自从自己中风卧床后,他愈发的感到自己对公司的控制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也担心这是陆晗烟的伎俩,她接着攀附上了魏阳兵这棵大树,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前段时间省城市局局长聂宝华的拜访,让那个被活着烧掉的年轻人再次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他还记得当时陆晗烟的表情,再加上这个医院的院长马智勇的死,以及聂宝华的警告,接连几天阚正德都是半醒半睡的状态,生怕有人趁这个时候来暗害他。
虽然有袁桥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依然感觉不到一点安全感。
“我知道,可是爸,我们就算是不同意,接下来该咋办?直接拒绝魏省长吗?”阚云山问道。
阚正德摇摇头,说道:“我们同意合并重组,但是不能是这个价码,谈还是要谈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吧,儿子,这些财产是我这辈子留给你
最后的东西了,你弟弟和妹妹都没了,一定要守住这些东西,将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背后的人挖出来,替你弟弟和妹妹报仇”。
阚正德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嘱咐阚云山。
阚云山也觉得白江实业太欺负人了,仗着抱上了魏阳兵这个大腿,给出这样的价码简直是往阚家脸上拉屎。
阚云山是体制内的人,为人还算是守规矩,所以他虽然愤怒,但是能想到的解决办法依然是在规则内想办法解决,如果是弟弟阚云波活着,估计早就冲出去和人干了。
阚云山刚刚到了住院部楼下,就看到了陆晗烟的车也开了过来。
他站在车旁没走,他也正想找这个女人谈谈呢。
“这么巧?”阚云山看到陆晗烟走过来,问道。
“不是巧,我每天都来看你父亲,虽然你们爷们对我不义,但是我对你父亲还算是有情有义的吧,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那你也得想想,贵鹿集团能有今天,哪次不是靠我睡服那些贵人的?”陆晗烟白他一眼径直走进了住院大楼。
阚云山闻言轻蔑的笑笑,离开了自己的车,跟着陆晗烟走了进去。
“先不要上去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阚云山走到陆晗烟身后说道。
正在等电梯的陆晗烟回头看他一眼,问道:“谈?谈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你们爷们不是一直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吗,那你还有话和我谈?”
阚云山双手插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看,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现在贵鹿集团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刚刚和老爷子谈了,他很绝望……”
虽然外面的气温很低,但是他们依然走到了住院部一旁的小花园里,两人之间有两米的距离,都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也是一种防御的下意识行为。
阚云山是一个务实主义者,自从他叫住了陆晗烟,心里打的主意是希望能从她身上做做文章,毕竟自从他们父子把陆晗烟送到了魏阳兵的床上后,阚正德就再没机会接近陆晗烟了。
所以,当两人在这个小花园里站定后,陆晗烟不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阚氏父子的怒火,但是这些扑面而来的怒火,却让阚云山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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