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嘿嘿一笑,说道:“咳,我哪知道这些,也没注意这个,你是医生,你说啥我就信啥呗,哪知道……这是假的?”
“找祖文君开的,就是想让我妈以后不要再找你的麻烦了,孩子都有了,下一步就是结婚,所以,以后你给我努力点,我们要尽快把孩子造出来,否则,到期无法交货,违约的代价可是很大的”。关初夏邪魅的看着陈勃,笑道。
“嗯,你说的对,看来以后得加班加点了,时间紧迫,不能浪费每一次机会……”
“哎哎哎,我说的不是现在,你……我还得去酒店陪我妈呢,陈勃,真的不行,你别这样……”
女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是三分假,七分真,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当你把东西硬塞给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夜色如墨,这段时间,东港的天气很不好,一出城,没了路灯,整个大地都隐没在黑色里。
车灯像是利剑一般,穿透黑色,成为这片大地的焦点。
侯文光一个人按照殷静给他发来的导航,小心谨慎的开到了目的地。
看到车灯的亮光,殷静从帐篷里出来,直到侯文光的车停在了这片他租的土地上。
“等急了吧?”侯文光问道。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你今晚真要在这里住?”殷静问道。
“嗯,你还要回去吗?”
殷静不能在这里过夜,因为她回来,老父亲知道,可是她的老公依然没回来,这台小型挖掘机是殷静从网上买的,直接发到了村里,是老父亲找人一步步开工来的,这里离村庄很远,她在这里过夜的话,老父亲不放心。
如果老父亲知道她和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一起在这里过夜,更是要气的吐血,所以她必须回去。
帐篷里的灯熄灭了,但是不锈钢的火炉烧的很旺,整个帐篷里很是暖和,为了安全,殷静在帐篷里放了七八个一氧化碳报警器,虽然有烟囱,可是小心为上,如果东港市的常务副市长一氧化碳中毒死在这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的身体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有质感,因为这里是野外,所以殷静可以毫无顾忌的叫喊,她不由得想起在省城的那晚,虽然是在酒店里,可是那个宁秘书一直鼓励自己把声音喊出来,还别说,当声音调到最大值的时候,身体果然是舒服了很多。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干嘛?”殷静问道。
“在当警察之前,我做一年多的挖掘机司机,当年可是花了不少钱去蓝翔技校学的,坐上挖掘机的时候,是我压力最小的时候,你也知道市里现在的局势,看起来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可是这水面下,暗流涌动,阚正德告诉我说,市里一直都在调查我和他的关系,我的压力很大,很大……”
侯文光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胸膛里。
她居然觉察到了一丝冰凉,那是侯文光的眼泪。
男人的坚强只在白天,每每到了夜里,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他们往往会脆弱的像是纸糊的一样。
他们像是会变形一样,太阳升起,他们披上太阳的光,就会自然而然的挺起不屈的脊梁,可是每当光散去,他们才可以舔舐白天搏斗的伤。
殷静在男人的目光里一件一件的披上衣服,转身看看已经睡下的侯文光,添了几根柴,悄然离开了。
后半夜,侯文光被冻醒了,看看炉火,燃烧殆尽,他穿好衣服,看看时间,急火火的出门走向了挖掘机。
在万籁俱寂的大地上,侯文光戴着手套,坐进了挖掘机里。
这是一种小型挖掘机,两三万就能买一个全新的,各大平台都有,在去年的一次市场调研中,有一个群体购买量极大,谁知道?
侯文光在这里挖地,根本不重视这机器施工量有多大,他也不需要很大排量的,用他的话说,他主要是为了挖着玩,找一种可以排解压力的方式,因为自己以前是挖掘机司机,所以,这个时候也算是回归本真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侯文光停止了施工,回帐篷里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将工作服扔在这里,殷静会帮他处理。
回程半路上,他接到了阚正德的电话,急着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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