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他冷冷的瞧着她,唇角带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秦湘玉起身,给他斟了茶:“并不是,我与您之间,不过是互相合作罢了。您觉得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呵。”秦执笑了声,饮了茶,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秦湘玉顶着他的视线,手心都润湿了。
也就是现在,秦执没有表露身份,她又有所依仗,所以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今天出去了?”
秦湘玉点了点头,开口:“逛了下书肆,想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毕竟应该还要待好长一段时间吧?”
这话也是试探。
他未答,她也不敢继续追问,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多了就过犹不及了。
如今,他们维持在一个临界点上,她只要在这个点上反复拉扯,不突破他的底线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情况下,她想试试他的底线在哪儿。
不过这个东西过于危险,如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维持原貌比较好。
秦执不是一般人,与他过招,她得要打起十二分警惕才行。
她又开口:“顺带还去了一趟医馆,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也亏这次情况还好,没有很严重。几天就养过来了。防患于未然,就叫大夫开了些药备用,免得今后再遇到这种事,拖着,就拖成了大病。”
与暗卫说的倒是一致无二。连开了几副药,看了几本书都无甚差别。
“你倒是惜命。”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放松身躯微微靠着圈椅。
“行了,没事的话下去早点歇着吧。”
秦湘玉正要点头告退,就听他说:“明日,随我参加一场宴会。”
他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嫌弃之意。
“我着人给你准备衣服,往后这些,都扔了。”
旁人看了像什么话。
他又看了她的发鬓一眼。
屈指招了招手。
秦湘玉感觉他就像在招小狗。
她很想有骨气的就站在这里不动。
腿却很诚实的迈步了。
她这叫能屈能伸。没什么可屈辱的。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心中依旧憋屈的慌。
反正走到他面前,整个人脸上也没露出好脸色来。
他也不计较,抬手拉开了书案下方的抽屉。
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就落在他的手边。
秦执拿起盒子,打开来。
一支通体清润,玉质温和,上带东珠的玉钗就落入了她的眼帘。
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三粒粉白东珠,别致的点缀着玉钗的末端。
颗颗圆润饱满,似要透出水来。
别说这时代,现代东珠都甚少。
东珠是北方的淡水珍珠,仅供皇室和权臣专用,珍贵又稀少。
秦湘玉主动的蹲了身。
倒不是稀罕这珍珠,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和秦执产生摩擦。
他见她乖觉,心下又不畅意。
“你这么主动干什么?我又没说送你。”
他手上把弄的玉钗,并没有插上她发鬓之意。语气戏谑又恶劣。
一时间,秦湘玉双颊绯红。
这么讲来当真是她厚颜无耻,她面子皮薄,一下就像熟透了。
兴许是她会错了意。
正准备起身离开。
就被秦执拉住了手。
她怒从胆边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不看他。
手却被秦执攥着,拉了几次都没拉回来,索性猛的一甩。
随他的便。
他也不恼,站了起来,整个人就像小山,压迫感随之而来,“恼什么?”
他弯腰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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