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赶紧跟上。
陈掌柜苦着脸叫他:“福大爷,您看这一日时间我如何改的出来,不如您再与爷求求情……”
福禄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爷说一日就一日,有这时间与我说话求情,不如赶早回去赶工。”
“若是误了爷的事儿,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秦执接了右都御史的帖子出门吃茶。
在盛京城最大最繁华的东兴楼顶楼,一推开窗,就可以将整个盛京城的景象尽收眼底。
秦执到刻意,只无意间扫到一略熟的身影进了对面那珠宝阁。
随即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厢房,坐到了一眼可望见全景的位置。
众人倒没说什么,那个位置本来就是给秦执留的。
虽然秦执看似被皇帝撸了实权,可实际上手下门客无数,再加上秦执这些年笼络的朝臣。
若是他现在反,恐怕都是一呼百应。
他若真起了反之心,天下免不得要有一场生灵涂炭。
所以尽管秦执现在在皇权的对里面,众人依旧对他客客气气。
皇帝现在不敢办秦执的原因,也是因为摸不清秦执在朝中究竟有多少人。
世家皇权与秦执之势,隐隐形成三足鼎立局面。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左都御史,正是世家之人。
此次请秦执来的意思,还是前段时间,皇帝趁秦执外出办事,革了京兆府尹的官职,还让人下了大狱。
而京兆府尹,是秦执的人。
皇帝说蠢吧也蠢,蠢到什么程度,置国家基业于不顾,暗中支持贩卖私盐,以充四库。
皇宫各院,奢靡成风。
皇帝的小金库不够用,而朝廷的钱又归户部管。
太祖爷传下来时,就把皇帝的金库与户部朝廷的银子分开了,为的就是怕后代奢靡成风,坏了祖辈根基。
没想到这一点是防到了,可防不胜防的是,自家儿孙还能挖自家的墙角。
不能伸受朝户部拿钱,就不顾百姓死活,暗中支持旁人贩卖私盐。
皇帝所行之事,朝臣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因着是皇帝,所以睁一只眼闭一眼。
皇帝尝到甜头,更加行事张扬。
如今,因着私盐之患塞北西南已经死了不少人。
塞北还好,靠近皇城,也不敢做的过于离谱,可西蜀那面。
贼人都敢明目张胆截盐。
世家倒也不是无所作为,派了几次人去差,后来去的人竟皆被斩于马下。那可是族中培养的精英子弟,谁家不心疼啊。可皇权在上,谁又敢真的撕开脸面去抗衡,背负千古骂名做那乱臣贼子。
说聪明吧,皇帝也聪明,撸了京兆府尹的职权,没叫暗中提拔自己的人去上任。
反而是钦点了世家的人。
世家哪知道皇帝会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们,也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他们与秦执又无甚交情。
到时候秦执真与他们争起来,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皇帝就该拍手称快坐收渔翁之利了。
为了不伤两方和气,今日才派人下帖宴请秦执。
借的还是与秦大人探讨西蜀贩盐贼患的名义。
皇帝虽暗中支持,可不能让人知道他在做这个事情,届时传出去于他名声可不好,堂堂一国天子干这样的事,史书上都会留下骂名,皇帝虽不干人事儿,还是挺在意名声。所以从来都只暗中派人对前去查案之人进行暗杀。
故而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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