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急急跑进厢房,步伐踉跄:“小姐,您没事吧。”
秦湘玉摇了摇头,碎发稀散,她扶了扶半倾的发,索性把它落了下来。没忍住用手绢掩面咳嗽两声:“没事。”
“他走了?”
丁香点头。
“小姐,他可对您做什么了?”
秦湘玉摇头:“没有。”
那就好,丁香放下心,准备过来扶她,却注意到秦湘玉握着的手绢一角有血液。
“小姐。”她惊骇出声,却生生忍住,像是怕吓到了秦湘玉。
秦湘玉随着她的目光落在手绢上。
无声笑了笑:“无妨,是瓷瓶儿划破了手。”
她抬手与她看。
手上还有血珠在往外涌。
丁香赶紧替她处理了。
“我想休息了,丁香。今晚,你替我守夜吧。”
“是,小姐。”
湘荷院落了灯,安静了下来。
可湘荷院外却一点不安静。
秦执刚走出院门,就开口:“福禄!”
福禄早就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秦执面前。
只见他面色铁青:“回院。”
福禄忙不迭的跟在秦执身后。
“那野男人的断指,可送了?”
好端端的怎么提及了这事儿?福禄沉默的一瞬。
秦执就冷笑一声开口:“连你也敷衍爷是吧?”
不是爷您说晚些再办吗?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现在秦执正在怒头上。
他这是遭了无妄之灾。
只沉默着应是。
次日醒来,秦执难得的眼中闪过迷茫,想到昨日种种,捂着自己额头,神色颇有些冷漠,他还真是醉糊涂了。
他何曾需那么可怜,要从一个女人那里得到情感。
只要他要,她就得给。
早间的时候,丁香替秦湘玉煎了一副药,就算她状态好了许多,丁香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秦湘玉见她眉间都皱起褶子了,打趣她年纪小小,心事还不少。
“奴婢作为小姐的大丫头,自是要悉心照料小姐,恨不能替小姐受过,如今小姐这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心中愧疚!”
秦湘玉还要说什么,丁香又要急了。
见她这副模样,秦湘玉哭笑不得。
这丫头。
也是这丫头,给她在这个孤寂的世界带来不少的暖意。
喝完药,秦湘玉皱着眉将白瓷小碗给丁香,丁香赶紧给她塞了一颗蜜饯,“小姐吃了,解解味儿。”
她一边收拾忙碌着,一边问:“小姐,奴婢还是不明白,昨夜您为何不与大爷解释。”
平白遭了一顿。还被人误会。
秦湘玉想到昨夜,有些恍惚,解释什么呢?解释了让秦执误会她对他有意,从前的种种都是她欲擒故纵吗?
秦执早晚会知道的,而昨夜也不过是个巧合。她也没料到膳房会出岔子,甚至没想到秦执竟然半夜还来湘荷院。
若是以后他知道,恐怕也会那样震怒。
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封建男子,又怎能无视别人对他的忽略和不在意呢。
恐怕,他如今对她的关注,也不过是因为她根本喜欢他,戳伤了他那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
只是想征服她而已。
征服之后呢?不过把她同其他女子放在同等位置,同样的蔑视。
秦执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没有平等的尊重过她。
他要的,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
想给予就给予,想收回,就冷漠得无情。
她是人,不是物件,也不是宠物。
“无关紧要的人,解不解释,根本不重要。”秦湘玉站了起来,昨夜后半夜下了会雨,今早起来难得的有些凉爽,秦湘玉准备去院子中走走。看看她前段时间种的秧苗和花苗如今长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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