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现在却是不敢这样做,大哥还没上手,再怎么也得等大哥过了再说。
他倒是没什么不悦,嬉笑着又要说话。
可却没人应声。
饶是他再不着腔调,也不敢随意说话了。
“大哥儿你看?”陶氏侧脸看向秦执。
“上菜吧。”
听秦执这么说,陶氏松了一口气,叫人上菜。
席间又活跃了起来,可秦执却没再开口。一连饮了几杯劲酒。
旁人只道秦执是高兴,只是向来这人喜怒不现于形,唯有陶氏知道,秦执这是生怒了。
看来,秦湘玉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她想象中更重。
陶氏勾了勾唇。在丫鬟的伺候下吃菜。
宝墨斋热闹着,湘荷院却静悄悄的。
天将将黑的时候,丁香伺候着秦湘玉睡下,湘荷院的门又被敲响了。
有丫鬟在门外轻声:“丁香姐姐,膳房有人过来了。”
秦湘玉本就睡不安稳,听闻声,就醒了,对丁香道:“你去看看,什么事。”
丁香心里埋怨,这膳房一天天的就是事儿多!
走了出去,见蝉衣提着一盏孤灯站在院门口,脸色这才缓和几分。
幸好是蝉衣不是那许老婆子,不然她少不得骂她几顿!小姐就是因为下午为她操劳才染了病气。
“可是有事?”
“丁香姐姐。表姑娘在吗?”
又想来麻烦她们姑娘!丁香语气不好:“小姐睡下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
“丁香姐姐。”蝉衣拽着丁香的衣袖,开口道:“我们准备送寿糕时,许妈妈太紧张晕了过去,现在膳房一片混乱。”
前院那面都来催了几次了,叫她们赶紧的把生辰惊喜送过去。
原来,许妈妈为了邀功早早的就和二夫人透露了有这遭。
可现下许妈妈却晕倒了。
至于为什么许妈妈这么重要,因为为了邀功,许妈妈特意只让秦湘玉教了她一个人歌谣。虽然唱的不伦不类,可多少能讨人欢喜。
而其他人作为氛围组,现在全像没了主心骨。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丁香。
“晕就晕呗,你们膳房的事,关我们什么事。”
“丁香姐姐,二夫人说,要我们膳房自己想办法,若是没法子,就把我们发卖了去。”
丁香不忍了片刻,随即冷硬出声:“那你们就把许妈妈弄醒了。”
她低声:“倒是弄醒了,就是许妈妈腿软,现在都站不起来。说是去不得了。”
“管你们那么多事。我家小姐对你们仁至义尽了,快走!”
她准备关门,蝉衣拉着门框不肯,连门压红了她的手也不放手,她高声道:“表姑娘,表姑娘您在吗?求您救命啊。”
丁香喝道:“闭嘴!”
蝉衣被吓得一颤,随即继续喊起来。
丁香冷冷的看她一眼,伸手就掰她的手,等下就叫人关了门,膳房来的人通通不见。
可却突然听到蝉衣闭了嘴。眼神望着她的身后:“表小姐。”
丁香转身,就见秦湘玉着着中衣走了出来:“怎么了?”
她赶紧道:“没事,小姐,您快回去睡。”
说完她又瞪了蝉衣一眼。
蝉衣却松开了紧握门框的手,她都没拦住,一溜烟跑到了秦湘玉面前。
“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她一手执灯,一手攥住秦湘玉的裤脚:“求表姑娘救命。”
说着,眼尾就落下泪来,看得人实在不忍。
秦湘玉喉咙犯痒以手绢掩唇咳了咳:“这是怎么了?”
丁香心里不高兴,倒是把这事儿说了个遍。
说完后,秦湘玉愣了愣,连她都没想到,还能出这种变故。
“姑娘……”她涕泪涟涟。“奴婢实在是没了旁的法子,求姑娘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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