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反驳的是与赵迁年龄、资历都相同的内阁辅臣,李博义李大人。
李博义与赵迁同为景仁帝肱骨大臣,德高望重。
他提出异议,差不多会有一半人会附和他。
而让顾玉宸而意外的是,李博义一向与赵迁政见相同,几乎没有相左的时候。
今日这是……
顾玉宸看向赵老爷子和景仁帝,他们脸上也有明显的惊讶,不过瞬间,便隐在深眸中。
赵青松走出队列,“李大人,以小见大,见微知著前面这手工的靠。”
“不错,透过微小的现象看到本质,从而能推断出结论或见证结果。”
顾玉宸实在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作为大学士、皇帝府城的李大人怎么会反对?
李博义不理会赵青松和顾玉宸的说辞,只是倔强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皇上,臣还是反对。”
“呼啦”,跪倒一片,纷纷附和。
“臣等亦觉着不妥。”
这样的情景,是顾玉宸和宋正宜不曾想到的。
自入仕以来,一直顺风顺水的顾玉宸,第一次尝到了无力感。
他真实的体会到,官场复杂多变,人心似深海,难以捉摸。
站着的和跪着的,几乎对半,好似分成了两派。
当然,不管哪一派,都有赵丞相和李大人真正的政敌。
景仁帝心中叹气,顾小子今日的提议无法通过了。
“都平身吧,此事再议。”
景仁帝看看有些遭受打击的顾玉宸,温和的说道:“顾卿的提议不错,但要有个切实可行的考核内容。”
顾玉宸知道这次仓促了,他的确没有具体的想法。
此事暂且搁置。
只是,李博义大人的态度,很让人疑惑。
没有人发现武将队列中的袁岗勾起了唇角。
镇西王府。
镇西王靠在软榻上,听闻早朝上的事情后,发出一阵冷笑。
“呵呵,本王还以为大楚要改顾姓了。哼,让你们夫妻得意,忘记了这大楚,就是景仁帝都不一定能做的了主。”
“父王,那个顾玉宸不就是个京城纨绔,景仁帝为何如此器重?”
左丘坐在一旁的竹椅里,想起那对夫妻,他突然觉得腰部以下疼痛难忍。
“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透?”
镇西王对这个儿子实在失望,说人家纨绔,他才是真正的纨绔,二世祖。
“那个顾玉宸根本不是表面所表现的,城府深的很。你连人家的脚后跟儿都比不上。”
“父王~~”
左丘不满,镇西王却是送他一记白眼。
“不说顾玉宸本身隐藏的能力,就说他身后的顾家财富,就只能拉拢,不能结仇。”
可惜,他们已经注定不能交好。
“哼,顾家有再多的财富,也得有本事守得住呀。”
左丘不以为然,压低声音道:“父王,我们可以找人搬空顾家的钱财。”
“住口,这话修的再说。”
镇西王气恼道:“你的脑子里都长着什么东西?”
左丘不解,他说错了吗?
镇西王气的胸口疼,“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打顾家的主意吗?为何没有一个人敢出手?”
“为何?”
“因为顾家支撑着半个国库。皇上暗中派了高手保护,却一次未出过手,就是因为顾家自己就有那个能力抵抗强贼。”
左丘眼珠一转,“他们想私兵?这可是大忌。”
“他们根本不需要隐私兵,江湖人士有的是想巴结顾家的。”
就像摘星楼,长宁公主的面子都不给。
因为顾家请摘星楼保护宋时玥,他们就能撕毁与长宁公主的约定,并反过来威胁愿意与长宁公主合作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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