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峪的寝宫里,
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打破了整个并肩王府的平静。
高朝捂着屁股,趴在地上来回扭啊扭的,就像一只大蛆。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饶命呐!”
“混账东西,老实交代,你这次是不是又收了不少好处?”
周峪阴沉着脸,朝着这货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厉声问道。
“世子殿下息怒,属下不过就收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
周峪都要气笑了,这个混账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么贪财,自己的并肩王府里,也不至于被渗透成筛子。
不过事已至此,他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老实交代,你一共收了多少银子?”
“如果你敢不说实话,本世子就派人剁了你的篮子!”
高朝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吓得惨白。他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求饶道:
“世子殿下,属下知错了,还请您不要动怒。”
“我高朝对天发誓,这回真的就只收了四百六十两银子!”
啥玩意儿,四百六十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据,周峪都要气笑了。
合着一共三十个人,你他妈就被人贿赂了二十三个?
合着真正穷苦人家的女孩子,你就带回来七个?
而且这七个里面,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
想到这儿,周峪感觉自己刚才哪里是好心呐,分明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你个狗东西!”
周峪恶狠狠地瞪了高朝一眼,又在他的身上踹了几脚,这才就此作罢。不过他这回并没有朝着对方的要害招呼。
因此高朝虽然疼的满地打滚,但也没有逃走的打算。
“行了,这三十个丫鬟,就全都交给你来安排。”
“本世子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看好她们。除此之外,剩下的那七个,让她们贴身照顾本世子的穿衣打扮,就安排在雪柔的手下吧。原本那些服侍本世子的人,你自行安排。”
高朝听到周峪这是打算放过自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虽然他不懂,世子殿下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但是吧,世子殿下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就行了。
于是乎,高朝赶紧磕头感谢世子殿下的饶命。仓皇逃了出去。
……
还是得想办法,除掉身边的这些探子,
不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想做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旁人。
周峪摸了摸下巴,心中正思忖呢,便听到了门外雪柔的声音。
“世子殿下,雪柔有事情想向您汇报。”
嗯?这么快?
周峪皱了皱眉,随后道:
“进来吧!”
“啊!世子殿下你……”
……
半个时辰之后,
雪柔涨红着吹弹可破的脸蛋,缩在被子里,就跟个鹌鹑似的不敢抬头。
“说吧,你找本世子有何事?”
周峪披上外套,从床榻上坐起来,走到了木桌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世子殿下,您让高朝新招进来的丫鬟有问题。”
此言一出,周峪原本玩味的脸颊上,突然多了几分认真。
“是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雪柔裹着江南绸缎织成的薄被,露出雪白的玉颈。
“其实是我猜的!”
她说着,脸颊上露出了一抹俏皮的笑容。
“世子殿下您不知道,这些新来的丫鬟,没一个守规矩的。她们自从进了咱们并肩王府,就开始来回到处闲逛,完全没有当丫鬟的样子。”
说到这儿,雪柔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自己为了一口吃的,能一直跪在酒楼外面。
如果不是因为周老爷子心善,她可能早就冻死在那个冬天了。
“世子殿下,奴婢是挨过饿的,知道没饭吃的滋味。她们看起来虽然各个都是灰头土脸的。但我能看出来,她们其实根本不饿。”
“哦,是么?”
周峪故意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随后继续问道:
“那高朝交给你的七个丫鬟,她们品行如何?”
“这几个倒还行,人挺老实,也是挨过饿的。”
雪柔点点头,随后昂起臻首,侧着婴儿肥的脸蛋问道:
“世子殿下,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有人看不惯咱们王府呗!”
周峪见到雪柔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雪柔呀,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说起这个,你可知道咱们并肩王府,有没有什么别院之类的?”
他之所以突然问起这个,其实是因为他打算开始制造香水了。
大概原理他虽然清楚,但是依旧需要进行实验。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周峪需要一个不被人打扰,更不被人盯着的隐秘地方。
可是任凭他搜遍了所有的记忆,却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本来并肩王府在京城里,其实是有一些小号的私宅,负责安排一些老家过来的亲眷。可是这些财产,早就被原主挥霍一空。无奈之下,只能询问雪柔这个王府里的“老人”。
雪柔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城南的老宅,去年被世子殿下输给了杨家的二公子;外城的山水园,过年的时候,世子殿下打赌输掉了;还有……”
她掰着柔嫩青葱的玉指,至少数出来十几个院子,结果显而易见,如今都已经到了别人手中。
“好了好了,你不用数了。”
周峪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候,雪柔却突然眼前一亮。
“世子殿下,其实咱们并肩王府,在城外还有一项产业!您可还记得王府的封地——青山县?”
青山县?
周峪皱了皱眉,立刻在脑海之中搜索相关的信息。
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的表情。
“青山县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本世子当年……咳咳!”
“既然这样,那真的没啦!”
雪柔无奈的摊开玉手,不料说的太兴奋,忽略了自己身上只有薄被。
于是,奈白的雪子上下跳动。
周峪呼吸一滞,再次主动出击。
几道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仅留下一道幽幽叹息。
“这个纨绔,简直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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