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纭眨眨眼：“你还别说，真有一个不错的。”
“秀女中有一位叫刘蕊的姑娘，长得漂亮，性子温良也有心计，不会主动伤害别人，在我看来，她是最适合成为皇后的人。”
沈耀点头，看着纪小纭滔滔不绝介绍刘蕊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纪小纭觉察到沈耀的目光，疑惑地问：“你有其他想法？”
“你想的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根据你的需求去找人。”
沈耀如鲠在喉，望着纪小纭苦笑一声，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很想让纪小纭留在宫里，成为他的皇后。
尽管这是个不可能的事。
沈耀也想过招一个纪小纭的替身，哪怕只是模样像她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
找一个纪小纭的替身，对另一个女人是伤害，对纪小纭也是一种羞辱。
依纪小纭的性子，他如果真找一个替身，朋友恐怕没得做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沈耀与纪小纭又聊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纪小纭目送他的背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才转身回到自己住的寝宫。
而两人分别这一幕，被路过的秀女看到。
翌日，纪小纭和皇帝私会的消息在秀女中传开。
本来想讨好纪小纭，还对她有几分好感的秀女纷纷倒戈，提到纪小纭就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个纪小纭的命怎么这么好？”
“皇帝不会是想和她培养感情，这才让她入宫吧。”
“啧啧，皇帝如果喜欢，为何不直接让纪小纭进入后宫？”
“你们难道不知纪小纭是陛下好友的妻子？”
秀女们叽叽喳喳地聊起来，看到纪小纭走来，她们才闭嘴。
纪小纭觉察到秀女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上前询问原因。
秀女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纪小纭没再探究。
只是这些秀女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敌意，也有人看她的眼神有探究和不屑。
本来还众志成城的秀女，现在也都泄了气。
皇权至上，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何必让心上人帮忙选秀女？
在她们看来，沈耀让纪小纭来当女官选拔秀女，就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而这些秀女的所思所想，纪小纭浑不知觉。
纪小纭去一趟茅厕，再回来时秀女没注意到她。
于是她听到秀女们的嘀咕。
纪小纭恍然，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神这么古怪。
敢情她们误会自己和沈耀的关系，以为沈耀让她选拔秀女是情趣。
纪小纭只觉得无语。
沈耀又不是昏君，不会利用皇权来强取豪夺。
再者她和沈耀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转念一想，这些秀女年纪轻轻，没什么男性好友，她们误会也正常。
就是这些秀女的猜测让纪小纭很是头疼。
有人眼尖发现纪小纭回来，吓得浑身一震。
纪小纭扯了扯唇角，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她余光对上刘蕊的目光，四目相对，刘蕊冲她笑笑。
等其他秀女走远，刘蕊上前：“夫人看起来很苦恼。”
纪小纭无奈扶额：“听到那些传言，我不苦恼也要有苦恼。”
刘蕊贴心道：“无非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留言，我相信夫人的品性。”
纪小纭看着刘蕊，对她愈发满意。
“妹妹。”纪小纭拉住刘蕊的手：“你对陛下怎么看？”
刘蕊看出纪小纭的目的，她解释：“姐姐，我并没有要入宫的想法。”
“为何？”
都来进宫参加秀女选拔了，为何又不愿入宫？
刘蕊看着纪小纭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她垂眸，避开纪小纭的注视：“姐姐，这个我不好告诉你原因。”
纪小纭也不好继续追问：“你若不想入宫，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刘蕊抬眸：“看来陛下很信任姐姐。”
“那是自然，我与他是好友，他平日政务那么忙，不然也不会把此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
刘蕊眼睛亮了亮：“真羡慕姐姐。”
“不光有陛下这样的好友，还有庄公子那样的夫君。”
被刘蕊这么一夸，纪小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说的什么话。”
“我没什么好羡慕的。”
刘蕊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姐姐现在真的很幸福。”
“从前陛下和姐姐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
她露出向往的神色：“无关男女之情，只有作为好友间的互帮互助。”
“这样纯粹的情感，现在不多见。”
纪小纭疑惑，她和沈耀关系有这么好吗？
刘蕊垂下眼帘，片刻后她问：“姐姐，你说你愿意为了皇权放弃现在的生活吗？”
突然问起这个，纪小纭愣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地回：“不愿。”
“我也是。”
纪小纭抿唇：“放心吧，你不想我不会为难你。”
“陛下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纪小纭是打心眼里喜欢刘蕊。
这姑娘从见第一眼开始，她便心有好感。
几番交流下来，对刘蕊的印象越来越好。
许久没遇到这么对味的人了。
上辈子她一心只有张玉书，这辈子又急着赚钱，压根儿没什么好友。
所以纪小纭很想和刘蕊结交，想和她当好姊妹。
“不过你要是对皇帝有兴趣，可以随时告诉我。”
纪小纭也不知为何，觉得刘蕊和沈耀很有缘分，如果两人没能在一起，她还会有些遗憾。
刘蕊嗔怪：“姐姐，你怎么总想把我推给皇帝啊。”
“我入宫参加选秀纯粹为了应付。”
“而且我和陛下不熟悉。”
“倘若我和陛下真的有缘分， 或许有一天不需要姐姐介绍，我便能和陛下结识吧。”
纪小纭不再强求。
刘蕊道：“后宫事务繁杂，我可不想掺和进来。”
“对待感情，我向来是有便有，没有便没有。”
“只是我这人害怕麻烦，所以现在才不想掺和那么多。”
纪小纭表示很理解。
她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奈何麻烦偏偏找上她。
纪小纭拉住刘蕊的手：“此事交由你自己来决定，感情的事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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