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霜目光一凝。
没想到风重华不仅不回答她的话,反而将球踢到她身上来了。
风重华一开口,就有人想起了二月时扑蝶会,徐飞霜恶意攻击风重华的事情来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拿了你父亲一半的家产了?”徐飞霜抓住了风重华言语间的漏洞,反击起来,“拿了父亲一半的家产,却不知孝敬父亲与祖母,躲在舅舅府里享富贵。大伙来说说,似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如何敢偷活在世间?”
徐飞霜高高仰首,从鼻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
众人就将目光落到了风重华身上,似在等她解释
周琦馥奋而站起,大声道:“好一个红口白牙,居然一口咬定阿瑛不孝。阿瑛早将手里的产业尽数变卖,全部送回了风府?风府将她的母亲逼死,她不见风府的人这是对母亲忠孝。后来家中遭难,她送银子回府这是对父亲仁义。就连父亲娶亲,她也送了五百两做贺礼。我算明白了,原来在徐县君眼中,所谓的孝只对父不对母,母亲是不需要孝敬的,只需要孝敬好父亲就行了。”
听了周琦馥的话,有人低声叫起好来。
王澜以袖掩唇,满面揶揄:“快莫这么说,徐县君若是知道阿瑛把家产变卖了送回家,又会有话说了。她会说阿瑛在挖舅舅补贴父亲,谁让阿瑛现在是吃住在舅舅家呢?反正徐县君要是想挑谁的毛病,别人总是有错的。”
几位站在她们这边的姑娘就嗤地笑了出来。
周琦馥就跳了起来,故作惊恐之色:“哎哟,这可坏了!这可怎么是好?”
谢玉淑忍住笑:“不妨事,定国公府财大气粗,方才徐县君还说要补贴阿瑛呢。大不了让定国公把这笔银子给出了呗。阿瑛才送回风府五千两,徐县君一定出得起。”
院中的姑娘就被这句五千两银给砸了一下,她们都没想到风重华居然送回了这么多银子回风府。这可是五千两啊,不是五两五十两,居然说送就送回去了。
她们也想起当年风府逼死文氏之事。
常言都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可这逼死母亲的是亲父,也只能选择永生不见了。
徐飞霜今日所做所为,实在是小人行径。先头那几个瞧不起风重华的,暗自改了看法。
大理寺左少卿万虹的女儿万秀娥补上了一刀:“定国公府当然是了不起,尤其徐世子更是人中龙凤。我听说他在国子监不拘瞧中哪个就要想方设法弄回家,为此不惜逼死好几位监生。”
“徐县君,你敢说这些事情你全不知情?”万秀娥眉眼如刀,冷冷地瞧着徐飞霜。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院中的姑娘们全都傻了眼。
坐在抱厦内的淳安郡主蹙起双眉,唤过服侍的人吩咐了几句。而后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眸中寒光冷冽,静谧幽深。
别人不知道,风重华却知道万秀娥为什么会这样。
几个月前,定国公催要饷银的奏折到了兵部,兵部的人按照惯例将奏折扣了下来。按例,定国公的奏折会扣上三个月,然后发给他七成。
可是偏偏今年兵部的人事有变动,所以定国公的奏折就一直压着无人回复。
定国公一怒之下就将兵部的刘大夏告到御前。
刘大夏的儿女亲家是大理寺左少卿万虹,也就是万秀娥的父亲,万虹早些年在福建任左参议,曾因百姓服役的事情,被定国公打了几耳光。想来前些日子定国公世子徐协在国子监里寻万秀娥二哥晦气,也是因两家有私仇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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