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何必如此苛刻?母亲也是好意的。”褚小宛开口道。
可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袁雪曼更觉得生气。这京阳伯府都是些什么东西?居然肖想起她来。不仅肖想她,还四处说她的坏话,说什么她与禇世子见过几次面,极有缘分。
天地良心,她几时见过那头猪?
而后,她与汉王世子多说了几句话,居然被传出来她肖想汉王世子的话。甚至就连上次世子南下,也被说成是受她的逼迫。她是喜欢汉王世子不假,难道她就不能喜欢吗?她堂堂正正的喜欢,凭什么要被人说三道四?
事后,她派人追查过谣言的源头,果然是在京阳伯夫人身上。
她岂能放过京阳伯府一家?
“猪姑娘。”袁雪曼语带轻蔑,下巴微扬,“我听说猪姑娘对名医药方极有兴趣!不知可有其事?我那里有几道前朝留下来的良方,回头找人给猪姑娘送过去。”
禇小宛怔住了,她是喜欢收集名医药方,可是这个爱好也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的,袁雪曼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我听说猪姑娘的二哥生了重病,想必猪姑娘收集药方是为了你家的二哥吧?”袁雪曼淡然回首,将目光巡视了全场,用全院都能听到的声音再度开了口,“这痨病可不易好,纵是宫里的贾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不过是替人延续生命罢了。”袁雪曼所说的贾太医,正是替京阳伯府看病的太医。
“你……”见到她连贾太医的名字都说了出来,京阳伯夫人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次子生病的消息,他们千瞒万瞒,就是想在他生命结束前能娶妻生子,留下个后代,这会却被袁雪曼给无情的撕开了。
风重华将一双纤纤玉腕藏到了袖底,脸上的表情尽数隐藏。前世,她也是此时才知道京阳伯次子的病情。她不由转首,将目光落到文氏身上。却见文氏蹙着一双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京阳伯夫人。
庭院有风吹起,风重华将披帛轻拢,披帛的下摆随着轻风微微摇曳,将她整个身子笼罩。
这么说来,袁雪曼是为了寻京阳伯夫人晦气这才来的安陆伯府?不论怎么说,袁雪曼也算是从旁帮了她一次。若不是她,这件事情还闹不大。
想到这里,她上前几步,裣衽一礼:“见过县主。”
袁雪曼只拿眼角的余光睨了睨,可这一睨之下却吃了一惊,这小姑娘身上所穿的云锦乃是内制,脸上的表情不由缓和下来。
“你是?”
风重华裣衽一礼:“小女家父姓风,行二。”
“哦。”袁雪曼的神态开始倨傲起来,再也不看风重华一眼。
‘噗嗤’一声,风明薇忍不住笑出声来。
瞧着袁雪曼眼中的不屑之色,风重华缓笑:“家母姓文,乃翰林院文侍书之妹。”
袁雪曼半晌凝眉,嗔怪道:“怎不早说,原来是文侍书外甥女。”她笑捉住风重华之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前些日子我听说你舅母周太太身染疾病,却不知是何病?本想过府去拜访,没成想周太太却去了乡下。”
若是说出周太太的病情,那就势必扯出宁朗,可宁朗的身份直到现在都无人知晓,她自然不敢随意说出。
想到这里,风重华再次笑着行礼:“多谢县主关怀,舅母已快大好了。回头等舅母回京,定会转达县主的问候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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