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一脸自豪,他正想找顾挽月邀功,没想到凑巧人就回来了。
“纪大人呢?”
顾挽月看着村里头一条条水泥路,嘴角微扬,
“有多少人在修路,这般快?”他们离开也才一个月。
“纪大人今日去矿山了。”陈村长指着西边那一排屋子。
“你们走后没多久,就从外面来了几批流民。其中有两批分到我们石寒村,帮忙一起修路。”
有了这些劳动力,修路自然快了不知几倍。
顾挽月才看见那排用砖瓦搭建的平房,她临走时嘱咐过傅兰衡和几个县令。
若是有流民前来投奔宁古塔,一律不许阻拦,在每个村设立流民所,让他们或修路,或采矿,或种地。
看来几人都是按照她的吩咐做的,顾挽月满意的点点头,
“村长,我们先回家了,明日你再喊纪翰墨一起来禀告。”
因为这边的水泥路还没干透,苏景行绕道从另外一边回家。
谁知刚到路口,一个人就冲了出来。
“顾娘子!”
仔细一看,竟是王弼。
好家伙,顾挽月吓一跳。
这人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脸色蜡黄的不行。
“王将军,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看王弼这样子,明显一直等在路口。
“有什么急事?”顾挽月询问。
王弼快哭出来,扒拉着马车就道,“顾娘子,你得救救我。”
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弄懂王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慢慢说。”
王弼羞得想一头撞死。
“我与冉冉成婚一个月,至今未圆房。”
“成婚当晚,我发现,自己如何都不行。”
王弼一脸尴尬。
由于是第一次,他还以为自己太过紧张。
第二天就去镇上买了鹿血酒,上床前特地喝了一海碗。
可对着新婚妻子那张娇美的脸庞,他却有心无力。
“这一个月,我寻了许多东西进补,不仅见效甚微,而且我的身子也是越发虚弱。”
两行鼻血忽然从里头流了出来,王弼赶忙用手帕堵住。
“又流鼻血了,从几天前,便开始流鼻血…”
苏冉冉见状也是被吓到,连忙将那些补药通通给扔了出去,不许对方再喝。
“这种事情我本不应该来找你,只是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去镇上找了许多大夫,那些大夫都说我废了,这辈子跟宫里面的太监没什么两样。”
王弼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红的几乎滴血。
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不是毫无办法,他也不愿意第二次来找顾挽月。
“你这也太胡闹了。”顾挽月却是汗颜。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身体虚不受补,不应该大量进补。”
“我……”
王弼想起来,这话对方的确是说过。
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还觉得是顾挽月一个女人家,不懂男人的事儿。
“顾娘子,我知道错了。”王弼后悔莫及。
他就差没给顾挽月跪下了,满脸慌张,
“麻烦你再给我看看,看看我还有救吗?”
他刚成亲,可不能让苏冉冉下半辈子守活寡。
“我们先回家,等吃过晚饭你再来。”
苏景行淡声道,扶着顾挽月上了马车。
顾挽月瞧着王弼快哭出来,小声道,“我在这里也能看。”
“能看也不给他看,谁让他不信你。”
苏景行并非小气的人,只是看不惯顾挽月被质疑。
顾挽月知道苏景行是给自己出气,好笑之余,也随对方去了。
“王将军,那就等吃完晚饭,你再来吧。”
“…呜好吧。”
王弼委屈巴巴让到一边。
马车轱辘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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