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眉头一挑,一时间倒是抓不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了。
陆令筠处置黄月的事儿,很快便传遍了侯府。
大家都知道了黄月做的事儿后,一个个全都唏嘘鄙夷,同时不禁夸赞陆令筠处事端正,黄月的事儿也算是个警示。
狠狠敲击了一番府上有想往上爬的丫鬟婢女。
叫她们知道,这侯府里,没什么能骗过陆令筠的眼睛,耍些阴谋花样的,全都没好下场!
程云朔求情都不行!
玲珑从陆令筠的院子出来后,看着她那院子,心里头更是生出了千般思索。
这位主母......似乎同别的不太一样,她若是安安分分的,陆令筠并不会苛待于她,处事更是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倒是身为世子爷的程云朔,并没那么可以依靠。
程云朔在陆令筠那儿吃过了晚饭,陪着小秉安玩一会儿。
夜渐渐深了,他便是回了自己摇光阁。
在路过月容阁的时候,他远远瞧见一个人影立在灯下。
照旧跟门口的大狮子一样。
程云朔径直往另一条路走去。
“程云朔!”
这时,一道声音从那人影嘴里吼出来。
大着肚子的邢代容向他大步走过来,张开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
程云朔连正眼都不看她,飘忽的看着别的地方,眉间露出不耐烦。
邢代容也不说话,那么死死的盯着他,两个人在原地这么诡异的僵着。
只叫身后跟着的清风一头抓急。
“邢姨娘,你有什么事吗?”清风忍不住道。
邢代容恨恨的盯着程云朔,她一字一句吐出来道,“秋菱的红花不是我下的,是黄月干的。”
陆令筠把事情查清楚了,给了她个清白。
她之前一直没得话跟程云朔说,如今,她要跟他讲。
他误会她了。
他真的误会她,伤害她了!
哪知,她过来想要个公道清白,只得到程云朔一句,“还有别的事吗?”
不在乎。
程云朔根本不在乎。
邢代容听到他这话的语气,心里头就跟堵了几千块巨石头一样,上次他当着她面,强要了黄月也不过如此。
他,他,他!
“程云朔,你听到没有!你误会我了!我根本没有对秋菱下红花,叫她早产,不是我做的!这事不是我!”
她伸出手,大力去摇打程云朔,三下过后,就被他抓住手,嫌弃的甩开,“这次不是你,又怎么样。”
程云朔满眼冷漠的看着她,一点也不在乎。
是不是邢代容干的,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现在的邢代容,在他眼里,早就不是以前他深爱的女人了。
她满脸怨妇模样,全身上下都是叫人不喜欢,看着就烦的怨妇气质,成日里,只会怨毒的盯着他,一副他欠了她几万两的模样。
她那张原本灵动爱笑的脸,再也没有半点笑容,她那往昔看着就含情的眼睛,除了恨,就是怨。
直到现在都是这样看着他,她根本就不是他以前爱的邢代容。
她做任何的事情,都只会叫他生厌。
包括过来跟他解释,还要他还个公道,只是叫他更不耐烦。
“程云朔!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误会了我,你不跟我道歉,你还这么讲!”
邢代容又崩溃起来。
她和程云朔不一样,程云朔不在乎这些了,可是她在乎啊。
她得较这个真。
非得要程云朔给她一个公道,一个对不起!
她又要哭闹着往程云朔身上扑。
程云朔再没有一分耐心,“你烦不烦啊!清风,把人送回去!”
他一把把人推给清风,自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邢代容看着这一幕,满眼睛的眼泪在眼眶里稀碎一地。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绝情,他就是不在乎她了。
她呜呜的大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咒骂。
“程云朔,你这个渣男!”
“狗男人!”
“混蛋,恶棍!你说好爱我一辈子的!”
“你就是个冷血无情满口谎言的人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邢代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叫清风带着人抬回了自己月容阁。
次日一早,邢代容在程云朔当差的路上直接去截胡,还想闹,又被程云朔嫌恶的打发走,当天晚上,程云朔干脆就不回侯府了。
听说去了同僚家里过夜。
就是躲邢代容。
陆令筠听着这些无语的事,只是叫刘大夫多多过来,给邢代容看着脉,多余的她懒得管。
而另一边,又一件大事出了。
殿试成绩出了。
叫陆令筠非常意外的是,这一次的新科状元郎竟然是柳疏辉!
陆令筠被王家请去王将军府上。
今天刚刚出的殿试成绩,王将军在朝,同着百官一起见证了殿试。
他一见着陆令筠便赞不绝口道,“小筠啊,你真是有眼光,那位小柳当真是个奇才!”
几日前,江氏就同他讲了相看到一个叫柳疏辉的新科举子,他跟着江氏一起观察了他两日,还同他有了几番交集,交涉过后他就觉得这个小举子有点意思。
今日殿试,柳疏辉更是叫他眼前一亮。
满腹经纶,策论相当实际,一场殿前问答叫所有人惊艳。
如此有实力又有品性的人叫他一下子就亮了眼,这女婿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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