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内脏这些咱们自己去买得花多少钱?”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
“村民们条件好了,就当打一个牙祭。”
“那开社员大会的时候决定吧。”
七生产队开社员大会,社员们都很积极。
当听说要卖几头肥猪,大家都高兴。
对于活吊还是边口,众人之前也是倾向于分钱。
杜红英再次建议卖边口,说把头尾内脏拿回家来打牙祭。
“红英,肠肠肚肚拿回来还可以一节一节的分,但是猪头肉怎么分啊,全是骨头。”
“骨头咱们就加工卤了猪头肉来分。”杜红英道:“我给你们加工”
“要得哇,打个牙祭。”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卖六头肥猪,四头吊边口,两头活吊,吊边口的猪猪血旺也要拿回来。
在约定的时间,陈大富果然喊了个拖拉机来拉肥猪。
杜天全派了会计和杜红英一起去收购站。
活吊的两头当场就称了重开了票,在出纳那儿领了钱。
吊边口的则是约了明天一早三点前要到。
这个就有点困难了。
“小杜同志啊,你要是不嫌弃就到我们家凑合一夜,和我十五岁的闺女睡一张床,明天三点就能来。”
“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喂奶,不能留下来。”杜红英道:“我骑自行车来得倒是快,就是有一个问题得解决。”
血旺得赶紧的煮出来,要是用架子车拉回去都得散了。
杜红英给陈大富商量借用他家的锅灶用一用,柴火算钱。
“算啥钱,不用算,你回头有猪卖的时候给我讲一声,我还喊拖拉机来帮你们拉。”
六头猪收购站要奖励自己十二斤猪肉,这个难道不香吗?
这天半夜,生产队就派了石柱、张海、会计和杜红英一起拉着两个架架车去收购站吊边口。
边口算下来比活吊一头猪少卖了二十来元钱,但是看着架架车上堆放的四盆血旺,四个猪头肉四副内脏,一心想着要打牙祭了,高兴得不得了。
这一天正好下雨无事可干,七生产队的人都在忙碌。
杜天全和会计几人在核算喂猪的人家的工分,然后再算每家能分多少钱。
杜红英带着几个能干的大婶打理猪头肉,烧了两口大锅煮了用盐和香料倒了些酱油卤上。
另外又用家里的海椒粉做了辣子油,花椒磨成粉,调了麻辣味的调料。
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等杜天全把分钱的账算出来后,杜红英的卤猪头,卤肥肠心肺猪肝也出锅了。
通知大家伙儿开社员大会,每家每户都要带大盘小碗装肉。
猪头肉和内脏搭配好,还是按人头分,多的一两斤少的也有八两左右,然后就是猪血旺,一家舀上一大碗,更绝的是,杜红英还给人配了调料。
有钱分有肉吃,九月间的七生产队空气中都充满了香味,像过年一样。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隔壁八队,简直羡慕得流口水。
同样是人,七生产队的人怎么就那么优秀呢?
看来只能是自己生产队的队长不行,有一句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社员们对生产队长的意见大得很。
而杜天全则被村支书谈话了。
“你有好经验得分享啊。”
只看着他吃肉别的生产队汤都喝不上,人家意见都大得很。
“我哪有什么好经验,我们生产队的社员老老少少齐出动的时候大家都看到的啊,还说我们吃饱了没事儿干。”杜天全无奈说道:“我们种庄稼的人只有一个经验就是加油干,努力干,没有半点可以投机取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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