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头皮一麻,伸手捂住了霍西辞的嘴。
她压低声音。
“我睡你一次,你睡我一次,不是扯平了吗?”
“温小姐,你的意思是一人一次才算扯平?”
温迎,“对啊。”
还要怎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她一个人快活,他那天晚上不也挺享受的,这家伙就不能忘记翻篇么。
“那温小姐恐怕差我一次。”
“你上次不是……”
“嗯?”
温迎再次压低声音,“上次我在墓陵喝醉那次,你不是已经。”
霍西辞倦懒勾唇,笑容带着几分邪肆,有一种骨子里漫出来的坏劲。
挺欲,挺勾人的。
“温小姐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不会趁人之危。”
裴绍林:霍总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霍西辞抬眸看了一眼裴绍林,“你可以下班了。”
裴绍林,“好勒。”
告辞。
霍西辞下车站在温迎跟前,微微弯身,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脸,手伸到一半又收回。
“那次,我没碰你。”
他哪里舍得吓到她。
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近,温迎能清楚的看见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和……
她目光下移。
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他的唇,看上去就让人有一种想咬的冲动。
身后大树上缠着一颗颗的小灯泡像漫天星光一样,落下流光溢彩的光影,把气氛烘托得微妙又暧昧。
这一刻。
像极了偶像剧里浪漫的情节。
温迎心跳加快,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缓,她已经失去理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素控制着。
想……
亲他。
就在她差点失控的刹那,手机铃声响起,温迎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红着脸接通了电话。
她其实也不是花痴的人,虽然有时候刷到肌肉猛男,腼腆小奶狗也会和秦倾口嗨一下。
但现实生活中。
除了霍西辞,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追她的人不是没有,她听她妈妈说过从小就有不少男孩儿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但她好像对男生从来都不感冒。
再帅的男生在她眼底,也就是一张还算好看的皮囊而已。
只有霍西辞。
让她第一次对男人产生了世俗的欲望。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睡过的原因,所以她才会面对他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电话那端温兆文愠怒的声音打断了温迎的思绪。
“温迎,林烟现在在医院,你马上过来一趟!”
“我过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电话那边传来林烟断断续续的哭声,“妈,我脸都丢光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们让我去死吧。”
温兆文太阳穴突突跳动,捏着手机厉声道:“你做事情的时候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啊!你怎么就自私自利成这样只顾自己舒服?”
温迎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没有痛觉了。
但。
温兆文的话还是像一把刀一样深深的扎在了她的心口。
其他人怎么说她她都无所谓。
可他是她爸。
是她曾经最信赖,最依赖的人。
也是妈妈离开后她最最在乎的人。
温迎笑了声,“爸,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你跟林曼如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没有考虑我妈的感受。
你不也只顾自己快活舒服,丝毫不顾及子女伴侣,把家庭责任抛诸脑后。
我身上到底流着你的血脉,自私自利大概也是遗传了你的优秀基因。
所以,你若是心疼你那个姘头的女儿,就警告她们母女两个不要来招惹我。”
“温迎,你知不知道林烟她怀了霍家的骨肉,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那是霍家的子嗣!
以后整个温家都得靠着霍家庇佑,你跟林烟把关系处理僵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劝你赶紧来医院好好跟她认个错,道个歉!”
温迎,“她就是当了王母娘娘也跟我没有关系。”
“好!温迎,爸爸跟你好说歹说你不听,那就别怪我这个当爸的狠心。”
温兆文挂了电话。
温迎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的星星,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眼底的泪意。
“想哭就哭出来,你是女孩子,不用忍着。”
温迎转过身来,嘴角咧开一个笑容。
“谁说我要哭了,姐姐我坚强着呢。”
霍西辞轻笑了声,“姐姐确实很强。”
温迎,“……”
就在这时,温迎收到了短信,她看见短信内容脸色骤然一变,她的银行卡全部被温兆文给停了!
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彻底将温迎的心拽入了寒冰深潭。
“霍先生,我有点急事先走了,明天我会准时出现在你家楼下的,一会儿你把地址发给我。”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霍西辞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收回视线。
……
温迎回到家。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说房子已经被老爷抵押了现在要收走。”
温迎看着来人。
“我知道了。”
这时,银行的催款电话也打了过来。
“温小姐,你们公司贷款资金已经逾期,您这边什么时候方便还款,如果月底还不上我们就要查封企业,进行资产清算。”
温迎还算镇定,“多少。”
“五亿。”
温迎虽然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但是也会偶尔了解一下公司的经营状况,这五个亿的流水压根就没有用在公司的运营上。
房产。
商铺。
公司。
所有东西全部被搬空,这些事情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
温兆文早有预谋。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原来男人绝情起来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这就是她爱着的父亲。
“好,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还上。”
公司是妈妈的心血,也是妈妈除了她之外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的心血付诸东流。
温迎当场遣散了家里的下人,把自己仅剩的钱都分给了他们。
最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台阶上开始处理问题。
她拨出一个号码。
“李经理,我妈之前给我在你们这里存了一笔教育基金,我记得是八千万对吗?我现在要取出来需要走什么流程?”
“温小姐,你不知道吗?这笔钱温总已经取走了。”
温迎手指捏紧,“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星期前。”
“可是我记得这笔钱需要我妈妈的亲笔签字的文件。”
就连她自己想要取都得走一些复杂的程序,温兆文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拿走那笔钱。
“温总就是带着温太太亲笔签字的取款文件来的。”
温迎眸色沉了下去,看来五年前温兆文就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了。
妈妈的死。
难道真的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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