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朴素无华,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显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拥有的。
姜茯谣心中疑惑,便多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一角,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姜茯谣的眼帘。
“刘大人?”姜茯谣惊讶地低呼一声。
马车里的人正是户部侍郎刘文清。
他是姜茯谣父亲姜成亿的得力助手,经常出入姜府,姜茯谣自然认得他。
刘文清显然也看到了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放下车帘,催促车夫快走。
姜茯谣心中疑窦丛生,刘文清为何会从容珩的将军府后门离开?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身走进将军府。
容珩的书房里,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姜茯谣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桌前,将手中的香囊放在桌上。
“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可以驱蚊虫、凝神静气,你试试看。”
姜茯谣轻声说道。
容珩抬起头,看着姜茯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接过香囊,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多谢。”容珩的声音低沉磁性,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动听。
姜茯谣走到容珩身边,关切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容珩说着,解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的胸膛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但还是触目惊心。
姜茯谣心中一惊,连忙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伤药,为他重新包扎。
“嘶……”
容珩倒吸一口凉气,姜茯谣的动作太轻柔了,像是羽毛拂过他的心尖。
姜茯谣抬起头,正好对上容珩那双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是要把姜茯谣吸进去一般。
姜茯谣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红晕。
她慌乱地低下头,想要避开容珩那灼热的目光。
姜茯谣细心地为他上药,指尖的温凉透过薄薄的肌肉,传递到他心底。他不禁握住她的手,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我自己来就好。”容珩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姜茯谣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你呀,就别逞强了,好好养伤才是正经事。”
容珩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淡淡地问道:“中秋佳节,你准备怎么过?”
“母亲喜欢热闹,自然是要陪她一起过的。”
姜茯谣道。
容珩沉默了一瞬,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姜茯谣和李婉妍虽是母女,但关系还不如陌生人。
姜茯谣见状,以为他是不舒服,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没。”
两人短暂无言,姜茯谣看天色不早,提出要离开。
容珩点点头,目送着姜茯谣离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收回目光,眼底的温柔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程纪一直守在门外,见姜茯谣离开,才走进书房,恭敬地问道:
“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一下那位刘大人?”
容珩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不必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程纪见他不愿多说,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为何不答应姜小姐的邀请?属下看得出来,您对她……”
“多嘴。”容珩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程纪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属下知罪。”
“罢了,不说这些了。”
容珩挥了挥手,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抛开,“中秋过后,便是秋猎,你去安排一下。”
“是,属下明白。”程纪领命退下。
书房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落进来,照亮了容珩那张俊美却冷峻的脸庞。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乞巧节这天,姜府上下热闹非凡,丫鬟小厮们来来往往,张灯结彩,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姜茯谣的院子却显得格外冷清。
姜雪茹一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拽着姜晨洵急匆匆地出门了,连招呼都没跟姜茯谣打一声。
李婉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这孩子,怎么就不等等你呢?谣儿,你别生气,娘这就去……”
“娘,您别着急,他们爱去便去,与我何干?”姜茯谣淡淡一笑,打断了李婉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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