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巫女传授她蛊医知识。
从最基础的草药识别,到复杂的蛊毒配制,事无巨细,倾囊相授。
姜茯谣也学得十分认真,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知识,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夜晚,姜茯谣便独自一人在昏暗的油灯下,研读那些泛黄的古籍。
古籍上的文字晦涩难懂,但她却一遍遍地翻阅,试图理解其中的奥秘。
她每日除了学习蛊医,便是研究皇帝的脉象。
她将皇帝的脉象记录下来,一遍遍地与古籍上的记载进行比对,试图找出他体内蛊毒的种类。
她尝试着用不同的草药进行配伍,希望能找到一种可以克制皇帝体内蛊毒的解药。
一次次的失败,并没有让她放弃,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
一日,姜茯谣正埋首于一本古籍之中,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专注的脸上。
书页边缘毛糙,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被时间尘封的故事。
突然,一行字跃入她的眼帘,“噬心蛊”。
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书中对“噬心蛊”的描述,与皇帝的脉象惊人地吻合:脉搏紊乱。
如同骤雨中的鼓点,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更有那阵阵心悸,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脏。
难道……难道皇帝中的是噬心蛊?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姜茯谣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噬心蛊”这三个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泛黄的书页,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刻进心底。
皇帝的脉象,书中记载的症状,种种迹象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皇帝极有可能中了这种恶毒的蛊毒。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也打断了姜茯谣的思绪。
这敲门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凝重的气氛。
“茯谣,茯谣!你在吗?”
这声音清脆如银铃,带着一丝焦急,姜茯谣一听便知是将军千金,柳如烟。
她连忙起身开门,只见柳如烟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
却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慌乱。
“茯谣,救命啊!”
柳如烟一进门就拉着姜茯谣的手,语气近乎哀求,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怎么了如烟?发生什么事了?”
姜茯谣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是将军府出了什么事?
柳如烟跺了跺脚,一张俏脸皱成一团,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爹又要逼我去相亲!这次是个老头子,年纪比我爹还大!我死也不去!”
姜茯谣不禁莞尔,这柳如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她爹逼婚。
这已经是她第几次逃来避难了?“所以你就逃出来了?”
“可不嘛!”柳如烟拉着姜茯谣的手晃了晃,撒娇似的说道。
“茯谣,好茯谣,陪我出去玩吧!我快闷死了!”
看着柳如烟可怜巴巴的样子,姜茯谣心中那份因为“噬心蛊”带来的沉重也减轻了几分。她微微一笑,答应了柳如烟的请求。
“好,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只要不去相亲就行!”
柳如烟欢呼雀跃,拉着姜茯谣就往外走,仿佛身后有恶狼追赶一般。
她们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巫女阿妍站在不远处。
目光落在她们身上。“阿妍!”姜茯谣唤了一声。
阿妍缓步走过来,神情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我看到如烟姑娘来了,猜想你们要出去,便跟来看看。”
柳如烟一听,立刻挽住阿妍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阿妍姐姐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阿妍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离开了这略显阴森的住所。
柳如烟的到来,就像是一束阳光,驱散了姜茯谣心中的阴霾。
她们来到城中最热闹的街市,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柳如烟眼花缭乱。
她拉着姜茯谣和阿妍,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兴奋得像个孩子。
柳如烟就像一只花蝴蝶,在琳琅满目的摊位间飞来飞去。
她一会儿拿起一只做工精巧的步摇在姜茯谣头上比划,一会儿又扯过一匹柔软的丝绸在阿妍身上比量。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活泼得像春日里枝头的小鸟。
“茯谣,你看这支步摇多好看!衬得你肤白貌美!”
柳如烟将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插在姜茯谣发间,笑嘻嘻地打量着。
姜茯谣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摆弄。
柳如烟的手指不经意间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
姜茯谣心中一动,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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