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去哪儿啊?”
芸儿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担忧地问道,“您是不是还在为去贺州的事烦心?”
姜茯谣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色,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映照得她的脸庞也有些发烫。
“我只是在想,除了御医署,还有哪里能弄到参加赈灾队伍的资格……”
姜茯谣漫无目的地走在皇宫的青石板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芸儿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大气也不敢出。
“小姐,咱们真的要去求皇上吗?那可是九五之尊,万一他怪罪下来……”芸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姜茯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芸儿,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放心吧,我有办法。”
这几日,姜茯谣可不是真的去闲逛,而是打听清楚了皇上的喜好和动向。
她就不信,凭她姜茯谣的聪明才智,还找不到一个接近皇上的机会!
她躲在假山后面,偷偷观察着不远处凉亭中的动静。
皇上今晚在御花园设宴,宴请几位皇亲贵胄,而她的目标,就是那位正襟危坐的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向来以贤良淑德闻名,最是乐善好施,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那她去贺州的事情,就十拿九稳了!
一曲舞毕,宾主尽欢,姜茯谣抓住机会,故意“不小心”从假山后面跌落,正好摔倒在德妃娘娘的脚下。
“哎哟!”
姜茯谣惊呼一声,捂住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德妃娘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姜茯谣后,连忙关切地问道:“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茯谣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臣女没事,多谢娘娘关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小心?”
德妃见她脸色苍白,心中不忍,“来人啊,快传太医!”
“不用了娘娘,只是扭伤了脚,臣女自己回去敷些药就好了。”
姜茯谣连忙拒绝,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引起皇上的注意。
“这怎么行?”
德妃娘娘拉住她的手,一脸担忧,“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自己回去呢?就先在我宫里休息一晚,等明日太医看过再说。”
姜茯谣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推辞道:“这……会不会太麻烦娘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德妃娘娘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就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姜茯谣见目的达成,心中窃喜,顺势答应下来。
当晚,姜茯谣就宿在了德妃娘娘的寝宫。
德妃娘娘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温柔善良,对姜茯谣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姜茯谣趁机向德妃娘娘表达了自己想要去贺州赈灾的决心。
“娘娘,臣女自幼学习医术,深知医者父母心的道理,如今贺州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臣女身为姜家女,理应为国分忧,为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德妃娘娘听完姜茯谣的话,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她轻轻拍了拍姜茯谣的手。
“你有这份心,本宫很欣慰,只是……”
德妃娘娘欲言又止,姜茯谣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说。
“娘娘放心,臣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吃多少苦,臣女都绝不后退!”
“好孩子。”
德妃娘娘的眼眶有些湿润,“你有这份仁心,本宫相信你一定能克服万难,不辱使命!”
姜茯谣见德妃娘娘态度松动,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娘娘,臣女知道您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还请您在皇上面前替臣女美言几句,让臣女有机会为百姓尽一份力!”
德妃娘娘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本宫答应你,明天,你和本宫一起去面见皇上,本宫会向皇上禀明你的心愿。”
第二天晚上,德妃带着姜茯谣一块去御书房给皇上送汤。
德妃娘娘一身素雅的宫装,显得端庄温婉,她笑着引荐姜茯谣。
“皇上,姜小姐与臣妾一见如故,昨天我们聊了很多,结果臣妾发现,这姜小姐可真是个妙人,心系贺州灾情,想为皇上分忧。”
皇上闻言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番,“哦?姜家小姐有此等仁心,倒是难得。”
姜茯谣盈盈下拜,语气不卑不亢。
“皇上谬赞,臣女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好一个尽绵薄之力。”
皇上爽朗一笑,“你可知贺州如今是什么情况,就敢夸下海口?”
“回皇上,臣女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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