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秦礼在心里思索。
他本以为,他最近几年都不会回到国内。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入境。
唯一能让他回国的,只有姜泰元。
秦礼想了想,对着手下吩咐:“安排一下,我要回国。”
手下有些不放心:“秦总,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富贵险中求,这一趟,我必须要去。”
秦礼面无表情,“不过要防着千家,他们有二心,还有时凛,他现在应该很想弄死我。”
手下点了点头:“我明白。”
“只是,这次的货物泡水有点反常,怕是有诈。”
秦礼轻轻地笑:“枪林弹雨那么多次,不一定在这一次翻了船,姜泰元就要死了,他欠我的财产,我必须要亲自弄回来。”
“好,我们会在国内权利配合秦总。”手下恭敬颔首。
秦礼点头,淡声吩咐:“准备几炷香,我去拜个佛。”
“是。”
……
林棉回到公寓时。
天都快黑了。
还有两天就开工了,裴宿让她休息两天,初七准时报道。
他则继续去医院照顾妈妈。
按照他的说法,他妈每天都有新的反应,醒来指日可待。
他每天都在翘首以盼。
输密码的时候。
电梯的门开了,有脚步声徐徐传来。
林棉下意识的瞥头,看到时凛一身黑衣,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
他的五官优越好看,身材颀长挺拔,白衬衫,黑夹克,骨节分明的手,有一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林棉移开视线,“滴”的一声开了门。
刚想溜进去,身后就传来男人淡淡清冽的嗓音。
“几天不见,生疏了,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了?”
林棉的脚步一僵,只得转过身,客客气气地说:“时先生,晚上好。”
呵。
酒醒了,脑袋清醒了。
就从‘时医生’换成‘时先生’了。
时凛扯了扯唇角:“你不高兴,故意躲我?”
林棉抿了抿唇:“算是吧。”
“原因。”
“关于时先生二月份要订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北城的每一个角落,我在车载广播上都听到了,与其二月份再与你保持距离,不如尽早习惯,不给时先生添麻烦。”
一口一个时先生,一口一句习惯。
叫得可真生疏。
时凛抬眸看她,眼底染着些许趣味:“吃醋了?”
林棉犟头犟脑地辩解:“这不叫吃醋,何况我也没有吃醋的资格,这只能叫做……接受现实。”
“接受现实。”时凛低低念了一遍,黑眸望着她:“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什么?”
“一年,等我一年,期间不要爱上任何人,也不要放弃我。”
林棉怔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
“如果你结婚了,我也要等吗?”
“不会。”时凛望着她,逐字清晰道:“林棉,如果结局注定是输了,如果你我之间注定爱而不得,那我认了。”
“怎么认?”
“终身不娶。”
林棉的脑袋“嗡”了一下。
只觉得振聋发聩。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她理解的字面上的意思吗?
时凛扭头,单手输入门锁密码,走进公寓的最后一句,是留给她的。
“很快,我们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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