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我们凭什么得不到?”
老二不满,对着时溪叫嚣:“你们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母亲有六百万,难不成你们还想搞阴阳合同,看她年纪大,想要私吞这些钱?”
时溪懒得理会老二,继续说道:
“这六百万我们已经以‘SS集团’的名义,买成了基金,每个月给老人发钱,直到她百年之后。”
“她以后会住在江城最好的养老院里,费用也是从基金收益里面扣,你们拿不到一毛钱。”
“等她百年之后,这些钱会作为教育基金和婚嫁基金,给到你们的孩子们。”
“……”
几人对基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就是在人死后,还可以控制这些钱,只给想给的人。
三人立刻表示不满,对着时溪叫嚣:“你们凭什么要替我母亲做这样的决定,她的钱,就应该让我们继承。”
时溪看向了老妇人:“老人家,我们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
老人连连点头,这些正是她想要做,但是一直做不了的事情。
她还不知道,能有这样的机构,保证她的钱不会一次性被人拿走,而且还能给孙子孙女们。
“小姐,这样很好,我很满意。”老人家明确表态。
时溪趁热打铁,让老人在合同上签字。
另外三人还想阻拦,这是,一直软弱的老四,终于硬气了一回。
“我们都不能照顾妈妈,让她去养老院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老四说着,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我们都已经拿到钱了,就放过妈妈吧……”
说完,她扑向了母亲,痛哭起来。
老人抚摸着她的头,也是满脸痛苦。
之前她摔断了腿,只有老四三天两头来看她。
有时候是瞒着婆家来的,不能待太长时间,但是每次都会来做很多事情,让老人能方便一些。
老人原本是很想跟着四女儿的,但是知道她也有一家人,实在不方便。
现在她住进养老院,老四就能经常来陪她,也是皆大欢喜了。
老四的话让哥哥姐姐们愣了一下,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的妹妹,竟然也硬气了一回。
趁着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老人上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几人反应过来,想要上前阻拦,老四扑上去,狠狠拖住他们。
大家都没有想到,一直以来懦弱胆怯的老四,发起狠来竟然还让人感觉忌惮。
最后老人签了字,时溪把合同收起来,保管好。
三人眼看着事情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把气撒在了老四的身上。
“你这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笨蛋,钱当然要自己攥在手里才踏实。”
“你让他们公司买基金,到时候把钱私吞了你找谁哭去!”
老二歇斯底里骂着,想想不解恨,还想打老四。
两个兄弟也不拦着,就任由她发疯。
沈在洲对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来,把她们拉开了。
“事情就这样了,你们要是有良心,以后多去看看老人家就行,不要让她太寂寞。”时溪离开的时候,对着四人说道。
要说老四她是放心的,她以后肯定是最经常去看望母亲的那个人。
其他的人肯定是想着有利益就去看看,好在老人家的钱不会被他们拿走了,老人后面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时溪和沈在洲离开了他们家,两人准备各自坐车离开。
分开之前,沈在洲告诉时溪,孙富贵那边的事情也解决了,很快就能拆迁了。
“按照之前的协议,中间的地块,也交给你们‘时代地产’来开发了。”沈在洲看着时溪的表情有些复杂。
像是有作为甲方的优越,但也有一些不自信,好像害怕时溪拒绝。
之前因为孙富贵的事情,时溪就对沈在洲有意见,感觉大家一起做事,沈在洲藏得太深实在是没有诚意。
果然时溪没有说话,表情也不是特别激动。
此时,男人竟变得有些心虚起来,生怕时溪拒绝他。
“我跟你保证,以后一起做事,绝对对你坦诚可以吗?”时溪还什么都没有说,沈在洲突然没了底气,先表明态度。
时溪定定看了他几秒,眼神还是复杂难辨,沈在洲轻叹口气,“那你还想我怎样?”
“道歉。”时溪表情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沈在洲讪笑一声:“道歉?我长这么大就没有低过头,你让我道歉?”
时溪还是一脸坚定:“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
沈在洲憋着一口气,时溪以为他会转身就走,没想到片刻之后,他喉咙里含糊不清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对于沈在洲的道歉,时溪还是一脸淡然,并没有因此有多开心。
她还想让沈在洲把话说清楚。
沈在洲眉头微微拧起:“时溪,得寸进尺了哈。”
男人眼神带着一丝警告的光芒,让他道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时溪还不依不饶。
“为什么对不起?”时溪不为所动,又问了一次。
人往往就是这样,意志力和意志力之间的对抗。
时溪一直坚持,沈在洲最后再次妥协:“不应该不够坦诚,瞒着你。”
“除此之外呢?”时溪又问,感觉不止这一件事情。
这次轮到沈在洲茫然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有。”时溪肯定回答。
“那是什么?”沈在洲是真的想不到了。
“你不应该质疑我公私不分,因为我和郑景潇以前有瓜葛,你就质疑我做不好眼前的项目。”
沈在洲:“……”
原来是搁这儿生气呢,就说最近怎么总是给她脸色看。
“好吧,这个我也道歉。你没有公私不分,你做事情最有原则。”
沈在洲最后的口气,有些带着敷衍,言不由衷的感觉。
不过能让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太不容了,时溪也不能太强人所难。
沈在洲说完之后,等着看时溪的反应。
只见她突然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天知道她刚才憋得多辛苦。
为了让沈在洲知道自己真的生气了,她态度强硬。
但是看到沈在洲讨好道歉的样子,她又想笑,只能一直忍着。
沈在洲满脸写着迷茫:“时溪,你逗我玩儿呢?”
时溪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没有逗你玩,我是真生气。”
沈在洲突然也笑了,脸色难得明媚:“行,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男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言语间的轻快和宠溺。
事情告一段落,时溪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在她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有人找来了,让她放弃中间地块的开发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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