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神父的府邸
沈在洲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时溪走近了,他都没有发觉。
“在洲,你在想什么呢?”时溪坐到了沈在洲的旁边,问了一句。
沈在洲回过神,轻轻摇摇头:“没什么。”
他心里其实是有心事的,只是现在不想说出来,让时溪担心。
表面上他们现在的一切进展的顺利,时溪成了中心城的求雨英雄,受到了民众的拥护。另一边,民众也在不断给理查德施压,让他放了安格斯神父。
要是照现在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理查德那边就会顶不住了,安格斯神父就安全了。
但是到了这个时间点,理查德那边还一直风平浪静的,沈在洲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时溪看着沈在洲,轻轻叹口气:“在洲,你现在担心的事情,也是我担心的。”
言下之意,时溪并不相信沈在洲说的“没事”,相反,她和沈在洲想到了一起,两人现在有相同的顾虑。
“小溪,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沈在洲轻声问道。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时溪之间有默契,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点,时溪竟然连他在想什么都知道。
时溪点点头:“按理说,我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段时间招兵买马实力也提升了不少,理查德早就应该有所行动了。”
可是现在,理查德那边一直按兵不动,好像就是在等着他们一样,有种守株待兔的感觉。
沈在洲听了时溪的话点点头,看来他们是真的有默契。
现在时溪说的这些,就是他担心的这些。
“小溪,你知道吗?”沈在洲想到一个关键的人物,开口说道:“其实我现在对理查德的儿子马丁,有些摸不透。”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沈在洲第一次谈到了马丁。
时溪一脸认真看着沈在洲,等着他说下去。
“那时候他因为和我长得像,冒充了我,帮我逃走,按理说他和我应该是一路的。”
“可是前几天我们和理查德对峙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现在似乎成了理查德身边的红人。”
“……”
如果现在马丁投靠了理查德,那就应该是他们的敌人才对。
时溪点点头:“但是你又觉得,马丁的态度好像并不想与我们为敌,现在分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
时溪说完,沈在洲轻轻点点头。
他现在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洲,你是一个思考问题很理性的人,马丁让你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时溪觉得事情不简单,开口问了一句。
沈在洲点点头:“你还记得那天趁乱,我找人去理查德的府邸附近打探情况吗?”
时溪点头。
沈在洲接着道:“当时我为了安全起见,其实还找了人在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后面跟着,就怕万一被发现了,能有个照应。”
“可是,后面跟着的人回来跟我汇报,说他们在跟踪的时候发现了,还有另外的人,跟踪鸭舌帽男人。”
时溪想到了什么,问:“那个跟踪的,是马丁的人?”
沈在洲还是点头。
他之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不确定跟踪鸭舌帽男人的,是理查德的,还是教皇的人。
后来,跟在最后的人看到了马丁的手下,这才确定原来是马丁的人。
“这些人,好像和理查德并没有什么关系。”沈在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时溪。
也是因为这样,他能确定马丁有自己的人,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针对理查德,还是想要帮助理查德,沈在洲就不得而知了。
时溪听完了沈在洲的话,也是无奈摇摇头。
“我们现在这样猜测,似乎没有什么意义,要是能接触到那个马丁,试探一下,可能那种感觉才更加真实。”
对于时溪的想法,沈在洲也是同意的,现在就是没有机会,能和马丁交流。
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理查德的儿子,儿子帮老子似乎天经地义,只要他不是来寻仇的就行。
“在洲,”时溪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沈在洲说道:“当时你认识马丁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呢?或许我们多打探一些和他有关的情况,对于了解他比较有帮助。”
沈在洲告诉时溪:“当时是陈伯最早发现马丁的。”
那时候沈在洲被理查德控制了,根本没有机会和外界联系。
因为陈柏原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和沈在洲长得很像的马丁,才想到了真假互换的方式,帮沈在洲脱险。
“这样看来,我要给陈伯打个电话回去,详细问问情况了。”时溪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郑景潇的声音:“我早就猜到你会找陈伯了,所以我现在已经把马丁的资料整理好了。”
郑景潇说着,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旁边跟着周玉。
时溪一看他手里的资料,有些惊讶:“真没有想到你还抢先了一次。”
郑景潇有点儿得意,感觉自己这一次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其实他会调查马丁,只是一个巧合。
上一次碰面的时候,马丁表现出了对周玉的兴趣,那时候引来了郑景潇的不满。
郑景潇之前在江城的时候,是代替陈柏原来这里的,所以和国内的联系挺多。
他也知道马丁之前是被陈柏原发现了,才去了理查德的身边的。
这一次马丁对周玉表现出了兴趣,这让郑景潇很不爽,就想着问问陈柏原,这个人的底细。
果然让他们查到了一些,虽然不是很重要的,但是也能作为参考。
“这上面说,马丁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的挺苦的。母亲去世了之后,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他辗转了很多地方,也在很多地方做过学徒,最后才到了中心城。”
从这个经历上看,马丁这人绝对是不简单的。
能够靠自己长大成人,起码说明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
这样的人,喜怒无常,不太能猜透。
几人正在看着陈柏原提供的资料,这时,外面一个手下着急跑了进来。
“沈先生,大事不好了,神女现在被人造谣,一些民众聚集,说要声讨她。”
时溪和沈在洲对视一眼,现在这个情况,是该来的终于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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