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低调。
实际上就是宅。
主要这年头外面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
待在王府内随便怎么玩。
故而因秦风而嘚瑟的,基本全是秦风的家人了。
庆皇马后自不用说。
那得意都挂在脸上。
马后在诸多权贵主母中,更是得意。
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年代,这天下间没有人能与马后相提并论。
太子秦标自然也是得意的。
受益于大庆的太子,本身就拥有充沛的权力,是这个天下的领导者。
秦风越厉害,太子就越得意。
如秦棣所想的那般。
那是孤的兄弟。
孤的亲弟弟!
当然若说将受秦风影响最多,最为受用的,还得是老五秦博。
若是以往,晋地叛乱早就将老五秦博钉死了。
老五秦博,无论朝堂还是民间,基本全都当个笑话看。
给个藩王当,都把握不住。
还能做啥?
可又因为是辽王的兄长,似乎跟辽王关系不错,否则辽王当年没必要千里奔袭,前往晋地捉他。
看似在捉。
实则是保。
这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再加上辽王在晋地又干了一架,干死了高车汗王,让八大部之一的高车部迸散。
后来晋王的许多财富。
也都给了辽王。
加上许多晋人也都去了辽地。
若说秦博跟辽王的关系不好,这没人信的。
也就是所有人都觉得秦博跟秦风的关系好,在平日里秦博也受到重视。
以往宫里对小皇子的教导上,往往是不请这个前晋王殿下去的。
可如今也请了。
虽然被当了反面教材,在小皇子面前深刻反省了当年用人不当的错误。
讲过一次后。
秦博就再也不想入宫里的大学堂了。
还不如不去。
都这么久了,还要拿出来鞭尸,大学堂的那群大家名儒,简直不当人子!
而实际上最得意的。
还是秦标。
秦风越强,威望越高,就越说明他这个当太子的能容人!
只不过更多的。
秦标还是在意这份亲情。
还知道让秦标劳累之余,起来走走,舒缓舒缓心情。
“到中午了,老六在哪呢?”
秦标不由向后方看了眼。
按理说范阳是秦风的封地。
今天秦风该陪同的。
只是秦标清楚秦风不愿意干这些事儿,而且新婚夫妇到了封地,少不了想逛逛。
便给秦风夫妇留了独处的空间。
毕竟这个时候,父皇母后可就等着怀上辽王世子呢?
由于庆人多是盲婚哑嫁,故而新人成婚后,家里人多会给小夫妻独处的时间,用于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虽说秦风与许宁儿早就见过。
秦标这个当大哥的,依旧觉得夫妻之间的感情需要促进。
不要像他一样。
在秦标还是吴王世子时起,便有无数女子打秦标的主意。
导致秦标对女子慢慢失去感觉。
女人。
也就那样了。
为了在他的面前表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有些手段用的简直都骇人听闻。
再加上秦标痴迷政务。
如今已逐渐成为权力的野兽。
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与庆皇联手,应对大庆各个方面的权力斗争。
范阳世族的叛变,只不过是当年权力斗争失败者的挣扎。
“如今朝廷的内部斗争,已不如当年那般酷烈。”
“父皇与孤的地位更加稳固,这跟老六的威望脱不开关系。”
“孤与父皇,都沾了老六的光。”
秦标内心如此想着。
于公于私,秦风在秦标心目中的地位都很高。
只是如今大庆朝廷的内斗,都激烈化到刀兵相向。
如今又恢复到了暗处。
秦标此番要前往北方迁都,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也有着抚慰天下百姓的目的。
抚慰天下人最好的办法。
超级简单。
花钱!
这点还是跟老六学的。
以往朝廷的每一笔钱,都是精打细算的。
可如今秦标每过一地,地方所需全部拨给!
甚至各个城镇,都采购了一些当地最好物件,用于未来大庆新都建设!
未来的新都,将是天下间一切最好的事物,建造而成。
以大庆的建造速度,新都至少得建个十年二十年。
订单先下了再说。
这范阳城内,自然接到了许多源自太子的订单。
只不过太子要的不仅仅是样品。
而是范阳城内相对成熟的工程队。
论建设能力,大庆没有任何地方,能有辽人建设能力更强,又好又快。
不过秦标此时,只想问问秦风在哪。
顺便去蹭蹭饭。
毕竟若论会吃,这天下间能与辽王殿下比肩的,没有几人。
整个皇家。
也就秦风最会吃。
只希望不要再是那么咸的卤煮就好。
“与老六吃饭,吃的不是饭,而是兄弟们能坐在一起。”
想到此处,秦标不免感慨。
行程中,秦标预估在范阳也就呆半月左右的时间。
半月之后,就要与老三老六彻底分别。
见一面少一面。
再相见,又不知是多少年后。
也许是北伐归来,老六再度归京庆功。
也许是父皇母后的大寿。
总之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没多久,便有亲卫告知秦风动向。
“太子殿下,辽王殿下在柳泉酒馆。”
秦标听此有些意外。
“老六不是不喝酒吗?”
不能麾下说,秦棣率先开口。
“皇兄,柳泉酒馆出名的是黄酒,里面做得鲁地菜也很正宗。”
秦标点头。
“鲁地菜的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走,一起去这柳泉酒馆,一起体验下普通百姓的生活。”
柳泉酒馆,位于柳泉街。
这里有口井,甘甜如泉水。
范阳的水质普遍不好,能有甘甜水质的井水,可是相当不容易。
又因泉边生长着百年柳树,故名为柳泉。
柳泉酒馆之所以如此出名。
多半沾了这口井的光。
酒水想要酿的好喝,跟水质好坏脱不开关系。
柳泉酿造的黄酒,自是最好。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是庆皇二年鲁地大洪水,被迫逃难至此的厨子。
一生也多坎坷。
鲁地大洪水,家乡直接化作汪洋,几年后方才散去。
妻子与两个儿子皆没救上来。
唯独活下一女儿如若掌上明珠。
只是到了范阳后,先后又经历了几年大灾,坏的事儿基本全被这老板赶上了。
好在。
他是个厨子。
灾难再多的年头,也很难饿死厨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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