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商道通了后,秦风为了庆祝,就在中心广场搞了个冰灯冰雕。
冬季漫漫,百姓们天天在屋子里猫着也不好。
以往最多能逛的也就中心商场,但那着实太挤了。
有了这冰雕广场后,商场里人流疏散出去,逛街也会变得更舒适。
庆皇等人靠近中心广场后,人群便密集起来。
街道两侧都摆着冰灯。
“这冰里放着蜡烛燃烧,里面的冰竟然不会融化,反而能进行照明,着实有趣。”
庆皇生于江南,就连京都也坐落在江南,不曾见过这等北国风光。
“老奴当时也好奇,为什么冰灯不会被火烤化。”
“后来发现是这里温度太低,火焰的温度根本传不出多远。”
“只要在冰灯中给火焰留出一点距离,冰冷便不会融化了。”
大量的冰灯照耀下,让入夜的广宁城都变得亮堂不少。
庆皇沿街走过更是感触颇深。
“若大庆处处如这一般,该多好啊。”
言谈间,他们便来到了冰雕广场。
诺大的平地上存在大量冰雕冰灯!
什么老虎、狮子、狗熊等动物雕像,皆栩栩如生,眼框处更是摆放着蜡烛照亮,别具风味。
另一侧更是有冰堆出来的宫殿,完美复刻了辽王宫正殿。
更有极高的冰塔,还有冰长城……
还有那三层楼高的冰滑梯,许多小孩子坐着爬犁,尖叫着从那冰滑梯上滑下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欢乐。
庆皇看着在冰雪中玩耍的人,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这正是朕梦中的盛世景象。”
在这冰雪覆盖的边地,庆皇见到了盛世。
可在本该更繁荣的关内,却是一片萧条,百姓更是因为战争即将流离失所。
多么的讽刺。
“蠢透了的老五。”
庆皇不免破骂一声。
“但凡有老六十分之一,也不至于变成那样,还有脸要朕去救他。”
为此庆皇简直无语死。
他恨不得直接将那小兔崽子杀了,以谢天下人。
但又多少舍不得。
他现在只有将这场叛乱的波及影响控制在最小,这样才不至于所有人都要晋王死,才能保住老五的一条命。
“等朕抓住老五那蠢货,必定将他吊在城头抽五天再说。”
思索间,庆皇一行人便再度见到了那座被大雪盖住的辽王府。
庆皇刚刚下马,便见辽王府大门洞开,两行打着灯笼的卫兵率先而出,紧跟着便是那壮的跟头熊似的辽王。
其实秦风身段修长,并不壮硕。
只是他偏爱穿貂,貂毛炸开后总会将人显得无比壮硕。
“毕老哥,本王想了你好久。”
又是这称呼!
没大没小!
可惜目前还不便暴露,庆皇也认了。
既然之前都叫了,也不差这一次。
这总比许达那对父女好多了。
许达可总管他闺女叫小祖宗。
只要秦风这次能给他足够的铁甲,今后这小子随便叫他老哥。
旁边的王公公听到秦风这称呼,被吓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弓着身子,神情极度不自然。
“辽王真的是啥话都敢说。”
“陛下竟然也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真是奇了。”
王公公盖了盖腿,由于生理缺陷,刚刚被吓的多少拉拉了点……
他这不自然的动作自然被秦风瞧见了。
“王公公,你这是伤还没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到医院这俩字后,王得水瞬间一激灵。
“不……不用了,老奴多谢王爷好意。”
“真不用?”
“不用不用。”
秦风点了点头,再度拉住庆皇的胳膊往王府内走。
“本王为老哥准备了全鹿宴,老哥这次可得好好尝尝。”
进了王府,卫兵再度整齐划一的敬礼,这次庆皇虽说能接受了,但多少还是有些羡慕。
回去必须让亲兵也都练成这样!
“咱此番来,实属关内出了叛乱,需要辽王帮助。”
“叛乱?本王还是第一次知道。”
“那不是晋王那混账。”
接下来庆皇将经过与秦风全说了。
这听的秦风都惊了。
“本王在范阳城的人竟然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他不免对庆皇刮目相看。
这个朝廷使者着实有东西,连这等机密都能这般清楚。
那个晋王也是废物,竟然被属下给控制了。
要是辽地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辽地的大家只想着安居乐业,有机会再欺负欺负东胡人,其他的就不多管了。
“事出紧急,辽王不清楚也正常。”
“咱此次来,是想跟辽王借点东西。”
“老哥说什么借啊,本王直接送你就是。”秦风爽朗大笑。
庆皇眼睛一亮。
“辽王说了可不能反悔。”
“本王绝不反悔。”
秦风毫不在意。
只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庆皇也无妨。
若是过于重要……
反正死活都不能给就是了。
先把漂亮话说了再说。
“那咱可就说了,咱需要……”
庆皇说到这,目光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小丫头,正一蹦一跳的往这边跑来,让他将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糟糕了。
是许宁儿。
这丫头见过庆皇许多次。
弄不好身份要暴露。
此时的许宁儿听说朝廷又来使者了,便想过来看看。
只是当她看清来使身份后,吓得整个人一激灵。
“陛……陛……”
她本能的想要进行跪拜,却被庆皇突然大喝阻止。
“叫毕伯伯!”
“你这孩子快点过来,见到你毕伯伯不必如此多礼。”
许宁儿瞬间懵了。
“毕伯伯?”
她看了看庆皇,又看了看秦风,搞不清这父子俩究竟是在搞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秦风则好奇的看着两人。
这段日子的相处,许宁儿的身份他早已清楚。
万里长城许达家的掌上明珠嘛。
也不知道那位便宜父皇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与将门联姻。
他猜测可能是庆皇想要借此笼络许达。
“宁儿与毕老哥认识?”
许宁儿听到秦风话后,只觉得身体一软,差点趴在地上,还好秦风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你这是怎么了?”秦风关切道。
许宁儿盯了庆皇一眼,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听错了。
“你刚才管陛……毕伯伯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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