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公主原本也是被吓了一跳,看到景云州肩膀上的血,差点把手中的鞭子扔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突然间挡过来,所以,所以……”
“你不是想打他,是想打我是吗?宁远,你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我敬你是表姐,我们又是血亲,所以才对你一再忍让,但是现在,你真的是太过分了,我……”
“闭嘴!一个卑贱孤女,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慕令仪,你怎么不去死!”
宁远公主被慕令仪的话彻底激怒,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朝着慕令仪甩了过去。
慕令仪眼疾手快地躲过了第一鞭,却因为要顾及景云州,处处受制。
在第二鞭子即将甩在她脸上的时候,慕令仪忍不住白了脸,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公主殿下!”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惊呼声,硬生生让宁远公主把手中的鞭子定格在了原地。
她皱眉,转身看去,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正紧张得看着这一幕。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有令,让您过去慈宁宫一趟。”
宁远公主脸色不耐,看了一眼慕令仪和景云州,心中不甘。
“母后有没有说找我是什么事情?”
“这个,小的不知道,但是娘娘说了,事出紧急,还请公主速速前往。”
小太监说着,把身子埋得更低,生怕面前的祖宗一个不高兴,就把手中的鞭子甩了过来。
宁远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慕令仪一一眼。
“今天算你走运,希望下次你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宁远公主说完这话,便带着小太监气呼呼的离开。
慕令仪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而看向景云州的时候,声音又紧张了起来。
“快上车,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说完,不管景云州的意愿,拉着他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慕令仪一圈又一圈的往景云州胳膊上缠着纱布,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嘴里还不断的念念有词。
“这个宁远,真的是太过分了,如今竟然敢当众伤人,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太后娘娘,请她老人家做主!”
说完,又狠狠抬头看了一眼景云州,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还有你,你发的什么疯?突然撞出来做什么?我皮糙肉厚的,就算是挨上这一下也没事,但是你刚刚从水牢里面出来,身子还很虚弱,万一受伤感染怎么办?”
景云州看着她熟练的给自己上药,包扎,眼神晦涩不明。
“就当是还了你之前帮我挡的那一下了。”
慕令仪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百花宴上的事情,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你……”
是白痴吗?
这种事情难道是在玩过家家?
慕令仪实在是想不通,这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还不等她想明白,景云州就突然开口问道。
“堂堂郡主,怎么会这么熟悉包扎的法子?”
慕令仪缠纱布的动作顿了一下,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没什么,小时候受了伤,都是我自己包扎的,久而久之,当然就学会了。”
景云州的眼神越发的晦涩了,抿着唇,却没有说话。
看来,这个郡主,和他调查的信息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啊。
慕令仪并不知道景云州在想什么,包扎好之后,就坐到了一边。
“对了,过两天我要去一趟郊外,我娘的忌日快要到了,可能要在那里待几天,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景云州听到这话,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一路无言,景云州一直到回了质子府,都没有再说话,慕令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只能在诡异的气氛里选择沉默。
祭拜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慕令仪带着映雪上了马车,就一路朝着郊外走去。
马车行了一整天,慕令仪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颠散了,外面这才传来让人惊喜的声音。
“郡主,咱们到客栈了。”
慕令仪立马就活了过来,由映雪扶着,揉着自己的腰下了马车,目光忍不住落在面前的客栈上。
说是客栈,倒不如说是驿站。
因为处在郊区,客栈虽然大,但是却也破败不堪。
慕令仪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过得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下子生活质量一下子跌了好几个档次,还真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郡主无需担心,虽然这客栈看起来破败,但里面的陈设我们都已经换成了最好的,绝对不会让郡主受委屈的。”
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见慕令仪迟迟不愿意进去,连忙走过来解释。
慕令仪高冷地点点头,这才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她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这客栈明明是在郊区,可是店里的人实在是不少,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浓的压抑。
慕令仪只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她被监视了。
镇国候虽然帮她安排好了一切,但也在无形之中安插了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她一点都不觉得舒服。
慕令仪狠狠皱眉,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吩咐了一句让人好生把守,就直接进了房间。
映雪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进门之后先是帮慕令仪铺好了床,这才去烧了热水,又拿了一些吃食上来。
“郡主,明天咱们需要早点去祭拜长公主,您还是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
“嗯。”
慕令仪懒洋洋的拖长了伪音,慢吞吞的坐了起来,有一口美衣口的往自己嘴巴里塞着食物。
就在她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一阵打闹声。
慕令仪拧眉,映雪刚想出去处理,就见她已经丢了手中的筷子。
“这里太闷了,我也出去看看吧。”
两人一道走出去,便见大厅里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正对着面前几个人怒目而视,而那几个人,面上都带着猥琐的笑。
“哎呦喂,还是个烈性子,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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