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因为烧了一整晚的缘故,虚弱而沙哑,太后一听就忍不住落下泪来,忍不住握着她的手安慰。
“好孩子,你放心,舅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会给你一个公道。”
慕令仪虽然被烧的晕晕乎乎的,可是也能听出来这话的意思就是,背后的人还没有被抓到。
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强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
“舅母不必担心令仪,令仪知道,舅母最疼令仪了,绝对不会让令仪蒙冤的。”
她这话说的体贴,太后却哭的更加伤心了。
一把把她抱紧自己怀里,轻柔的摸着她的发丝。
“令仪,好孩子,这次委屈你了,你放心,这次伤害你的人,舅母一个也不活放过,就是宁远,舅母也一定不会姑息。”
“宁远?”
慕令仪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说的,应该是指宁愿让人对她动用私刑的事情吧。
之前宁远就因为惹怒了太后,被收回了封号。
现如今更是因为灵月公主回京,搬到了偏远的宫殿居住。
她原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这次遭受如此打击,恐怕心里面也很不舒服,所以在听到她被抓之后,才会起了让人折磨她的心思。
只是不管她有什么样的理由,对她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慕令仪也从来没有大度到可以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是以太后这么说的时候,她并没有求情,只是乖顺的回答。
“多谢舅母体恤。”
她知道,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宁远在太后心里面的那点情分估计已经磨灭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太后见她神色恹恹,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也知道她这会更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又抱着人嘱咐了几句话,这才带着人离开。
等人走后,慕令仪便撑着身子走了一圈。
这院子她是有印象的,是太后名下的死宅。
之前她曾经来过几次,只不过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憋屈。
“郡主,您身子刚刚好一些,还是不要在外面吹风了。”
一旁的侍女见慕令仪对着天空发呆,忍不住有些担忧的给她披了一件披风。
慕令仪叹了口气任由她动作,突然开口把人赶走,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自怨自艾。
这操蛋的人生。
她穿来的时候还是初春,这会已经是盛夏了。
外面的蝉鸣阵阵,听着就让人脑子疼。
就在她被烦心事扰的头疼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啊……唔!”
慕令仪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慕令仪瞪大眼睛,闻着鼻子里面钻进来的熟悉雪松气息,一直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懈了不少。
景云州见她平静了下来,缓缓放开手。
慕令仪刚一得到自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景云州?你怎么来了?”
景云州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惊喜,嘴角微微上扬。
却在看到她手上的伤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伸手捏住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语气阴沉。
“谁干的?”
慕令仪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回来。
“我,我没事,你先放开。”
景云州的视线太可怕,那样子就像是蕴含着浓浓的杀意一样。
慕令仪有些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弄疼我了。”
景云州听到她的呢喃,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放松了一些力道,却并没有直接松开她。
“谁干的?慕容海?”
“不是,是宁远。”
慕令仪拧不过他,只能小小声开口。
“不过太后已经承诺我会重罚她,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她故作不在意,可是景云州却并未因此轻轻揭过。
他眸色深沉,眼睛里面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招来楚风带人过来给慕令仪检查手上的伤。
“景云州,我觉得现在手上的伤已经没有这么疼了,而且太后也找了人给我治疗,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慕令仪有些不太习惯把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展现给别人看,有些别扭的想要把手抽回来。
可是景云州怎么可能会如她愿?
当即将她的双手圈在怀里,声音喑哑。
“别动,让大夫好好瞧瞧。”
他动作温柔且强势,慕令仪抵抗不了,只能红着脸任人宰割。
这这这,这怎么有点强制爱的感觉?
莫名让人羞耻是怎么回事?
就在慕令仪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夫总算是把手收了回去,只是眉头皱的紧紧的。
“郡主伤的很严重,虽然用了最好的药帮着修复伤口,可到底是伤到了根本,如果日后不好好将养着,只怕会流下后遗症。”
“很严重?”
“别的不说,只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可能会疼,平时也不能再提重物……”
大夫说的保守,但楚风却是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没遮没拦地说道。
“这不就是废了吗?”
慕令仪:……
虽然有些没礼貌,但好像是这样。
景云州也紧张的看着大夫,那大夫被几双眼睛盯着,只觉得压力山大,最终还是艰难的点头。
“是这样没错。”
轰。
一瞬间,慕令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可是面上却还要故作不在意。
“没什么,左右我金枝玉叶,平时也不用做什么事情,倒是不用管这么多。”
她面上嘴硬,可是实际上心里面分外在意。
景云州看着她,身上的冷意越发的浓郁,最终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张上好的楠木桌子瞬间就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简直欺人太甚!”
一旁的楚风也难得没有跟慕令仪呛声,而是带着一丝怜悯开口。
“郡主受苦了。”
“我没事,只要能够还我的清白,不过就是受了这么一点委屈,我还是能够承受的。”
慕令仪依旧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景云州却是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出来一个残忍的事实。
“宋芷惜那边我已经调查了一遍,可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查出来他和什么人有联系,所以沐浴挽的死,也许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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