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明问：“他的品德怎么样？”
曹当歌拍了拍胸脯：“书记，既然我向你推荐一个人才，我也要担责任，如果他是我的亲戚，或者学书法的弟子，我算循私。
我们纯粹是通过文学社团认识的。他参加工作也只有几年，我认识他的时间更短，我只是觉得办公室主任打压得他太严重了。
我是有意帮他一把。而且他办公室主任是局长的老部下和亲信。所以，赵宁说一心想调出来，我说的句句是真。”
陆皓明说：“我打个电话给他们时局长。”
教育局时局长接了电话，忙说：“书记好。”
陆皓明说：“你们办公室有个赵宁，这个人怎么样？”
时局长跳了一吓，一个普通小兵，值得市委书记打电话，要么是两种情况，一是有人向他推荐了赵宁。另外一种情况是赵宁向陆书记反映了一些情况？
他拿不准，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来只有三年，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还是比较勤快，其他好像比较正常。”
“写文章怎么样？”
“应该是一般，办公室主任也要他写过，我听主任说一般。”
“既然一般，换个地方，开发区要个人。”
时局长一听，这是有人替赵宁在活动，而且这个替赵宁活动的人手眼通天，这么个小事，书记亲自打电话来了，便说：“好的，好的。”
曹当歌竖起大拇指：“书记，您真是个爱才的领导。”
陆皓明打了个电话给宁桂生，说道：“你那封信，我请了一个人给你写好了，立即过来取。”
说完这句，他才对曹当歌说：“曹主席，你还是不错，能给推荐我人才。”
曹当歌说：“我是因为书记爱惜人才，才敢推荐。”
陆皓明问：“我为什么相信你，你知道吗？”
他一直笑着，等着陆皓明的答案。
陆皓明说：“接触这么多年了，我要你去文化局当个副局长，你都不去，宁可在文化馆。说明你这个人没有私心，不是一心想着个人的得与失。”
曹当歌说：“不是，主要是我当不下。天天那么多事烦人。”
陆皓明玩笑道：“不是烦人，而是你写副字赚得几千块钱。你不如写字，还没人烦你。”
曹当歌也笑起来，说道：
“也有那个意思，我的专长不是管人，何必占那个位置呢。当个作协主席最好了。在文联也挂了个副主席的名。
书记，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文联副书记，书协主席。容许我说句真话。您这样的领导真不多。 ”
陆皓明说：“好话人人爱听，但我一直保持警惕，尽量不听进去。听进去了，我就开始会犯错误。”
曹当歌哈哈大笑，笑完道：“以前不管是哪个当书记，从来都是听我汇报完就走，发几句指示，绝不会跟我谈其他。
您是第一个还跟我聊聊天的领导。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领导看不起文人，文人也是些心气高傲的人，同样看不起领导。”
陆皓明笑笑，不肯定，也不否认。
聊了一阵，宁桂生到了。
他和曹当歌不太认识，陆皓明作了介绍。两人握手。
陆皓明说：“以前归主任在时，曹主席是开发区的顾问，你上任后，要重新聘一次。”
宁桂生说：“一定，一定。”
陆皓明说：“刚才曹主席介绍了一个人，说他文才好。我当场要他写了一封致外地成功人士的信。我觉得可以，看你主任认为怎么样。你先读读。”
桂生认真地读了一遍，说：“太好了。”
陆皓明说：“你认为好，就调到你办公室去。这个人是教育局的，我跟时局长打了电话。曹主席推荐的，你跟曹主席去商量这事。”
“好的。”
桂生对曹主席说：“那一起到我办公室去坐。你顺便把这个人叫来，我们先认识一下。”
两人走了，陆皓明坐在那儿。
回想起当年，自己也跟这赵宁一样一样一样的啊。
所谓天下不是没有人才，而是全被一些带有私心的人屏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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