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弟子微微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道,“兔崽子,找死!”
话音一落,他立马一刀斩向林彻,林彻也在同时拔剑扫向他。
未等提刀弟子一刀斩下,林彻手中的剑已经率先抽中他的侧脸,啪的一声将他抽飞出十余丈,一头摔进草丛中。
“师兄!”
另一名弟子脸色大变,挥舞着双锤朝林彻攻来。
他每一锤击出,两丈外的空气便轰然炸裂,威力巨大。
林彻不慌不忙,几乎在瞬息之间便看穿了他招式冲的破绽,长剑一抖,两道剑影径直刺穿他的双臂,两把铜锤当啷一声,摔落在地!
这名弟子顿时大惊,未等他反应过来,林彻也已一剑朝他脸上抽来。
啪!
随着一声脆响,他也被抽飞出去,正好砸在刚才的师兄身上,两人惨声大叫,牙齿混着血水吐了一地。
“我刚才新改的规矩你们记住了吗?”林彻冷声问道。
“兔崽子,你等着吧!”
提刀弟子不服气的指着林彻怒声呵骂,“待我回宗门禀报之后,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彻一剑将两把铜锤挑起,骤然甩出,重重砸在他们两人的胸口。
“噗!”
两人又是连吐两口血水。
“我刚才新改的规矩你们记住了吗?”林彻再次冷冷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这下两名弟子彻底老实,强忍剧痛连声答应。
“以后再有人敢在此对乾元宗弟子收过路费,我见一次打一次!”林彻收起剑,撩下一句话径直离去。
草丛中两人一直等到看不见林彻背影,这才破口大骂道,“兔崽子,你等着吧!我雷武门必让你血债血偿!”
随后他们踉跄着起身,互相搀扶着返往宗门。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谢景硕和王虎骑马赶来,见这凉亭中没有拦路收费之人,两人不由有些诧异,但也未多想,径直驾马离去。
……
林彻下山后便快速采买了一些自己所需的药材和稀缺灵草,因为怕惹人注意,并未多做停留。
只是经过那门庭气派森严的炼丹师公会时忍不住驻足停留片刻,眼神深邃向往。
这里曾是二叔毕生梦想所系之处,也是他履行对二叔承诺的地方!
他日,他一定要昂首挺胸,在万众瞩目之下步入其中!
随后他给妹妹买了几串糖葫芦,便直接返回了乾元宗。
他刚步入山门没多远,突听后面传来一阵喧哗,回头一看,顿时神色一变。
只见远处一群身着黑色绸袍的男子手持各色灵器,正气势汹汹的朝山门走来。
雷武门?!
林彻认出这些人的衣着,立马明白过来,一定是被他打伤的那两名雷武门弟子回去报信后,雷武门带人找上门来!
林彻急忙躲到一处楼阁后面偷偷观察起来,心中思索对策。
好在他下山时身着蒙面黑袍,没有让对方看清自己的相貌。
到了山门前,雷武门众人似乎有所忌惮,并未直闯,而是停在了门外,随后大声叫嚷。
领头的一人两鬓微白,看上去约有六十岁左右,神情肃穆,正是雷武门的长老段瑞东。
“乾元宗的人给我滚出来!柳廷安你也给我出来!”段瑞东冷声喝道。
柳平和柳儒伦等人闻声快速飞掠而来,质问雷武门缘何来乾元宗门前骚扰。
“把柳廷安和范舟给我叫出来!你们乾元宗要想做无信无义的鼠辈尽管直说!不用耍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段瑞东厉声大骂。
“段长老何出此言啊!”
此时柳廷安和范舟带着柳语昕等人大踏步走来,神情疑惑。
“你自己看!”段瑞东一摆手,立马有几名弟子搀着两名伤者上前。
只见这两名伤者脸颊肿胀鼓起,衣襟上满是鲜血,其中一人双臂也被洞穿。
正是之前被林彻打伤的两名雷武门弟子!
“这是?”柳廷安不明所以。
“你们的人下山不交过路费不说,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段瑞东冷声道。
柳廷安和范舟闻言顿时神色一变。
“段长老,你可弄清楚了,打伤你们弟子的,确实是我们乾元宗弟子?!”柳廷安诧异道。
“那小子自己亲口承认的,说他是乾元宗新人弟子!”被打伤的两名雷武门弟子说道。
“我门新人弟子?”
柳廷安皱眉道,“那他姓甚名谁?是何长相?!”
“他没说名字!而且穿着一身蒙面黑袍,遮盖容貌!我怀疑他就是故意下山打我们的!”两名被打的弟子忿忿道。
“打得好!你们确实欠打!没想到我乾元宗终于出了一个血性之人!”柳语昕突然朗声叫好。
段瑞东脸色一变,怒声道:“看看!你们自己都承认了!当初那山路可是你们冬猎输给我们的,现在竟然无耻到要赖账了!”
柳语昕冷声回怼道:“我们当初输给你们时,山路界线是在那凉亭下十丈!你们一步步偷偷上移界线不说,过路费也从一开始的两金币涨到了现在的十金币!简直是欺人太甚!”
柳平和柳儒伦等人也是群情激愤。
“就是,你们雷武门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这俩人连下山都要收过路费,不打他们打谁!”
柳廷安也铁青着脸皱眉道:“段长老,你们雷武门确实越来越过分了!”
段瑞东冷哼一声道:“这路既然你们输给我们了,那我们自然想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有能耐你们别输啊!”
“你……”范舟脸色一变,但无法反驳。
“那你们的弟子有能耐也别输啊!二对一,却被我们新入门的弟子打得满地找牙,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自取其辱!”柳语昕也冷声讥讽道。
范舟神色一缓,笑道:“就是,范长老,你这俩入门多年的弟子两人合力竟然还打不过我乾元宗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我看你们雷武门是徒有虚名啊!”
段瑞东顿时脸色死灰,无言以对。
这件事确实有些丢人!
那名被打伤的使刀弟子扯着嗓子道:“打我们那小子是先天境后期,我们当然打不过他了!”
先天境后期?!
乾元宗众人闻言顿时神色一变,大感惊诧。
“胡说!我乾元宗新人弟子最高修为不过先天境中期,哪来的先天境后期?!”范舟冷声道。
“还装!”
另一名被打伤的使锤弟子也气呼呼道,“那小子要是先天境中期,我师兄弟二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他!结果我俩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仅一个照面,便被他两剑抽翻在地!”
想起之前那屈辱的一幕,他的眼中又不由涌出了泪水。
“对!那小子实力绝对是先天境后期!而且是先天境后期巅峰!”使刀弟子笃定道。
一众乾元宗弟子闻言不由暗暗咋舌,惊愕不已。
被打成这样竟然连对方衣服都没碰到?
那实力确实不是一个层级的!
柳廷安和范舟两人也是无比诧异,如此说来,确实只有先天境后期的强者能做到!
可他们的新人弟子中,哪来的先天境后期?!
“你们先把人找出来,是何境界,一试便知!”
段瑞东冷哼道,“若这新人弟子果真是先天境中期,那我段瑞东不只不再找他问责,并且在此当众替我两位弟子给他赔礼道歉!”
显然,他并不相信打伤他弟子的人只有先天境中期!
柳廷安沉吟一声,冲柳儒伦问道:“今日下山的都有何人?! ”
柳儒伦急忙恭敬道:“只有两人!谢景硕师弟和王虎师弟!”
“景硕?是景硕?!”
范舟闻言大喜过望,朗声大笑道:“我就说嘛!能有如此血性,又有如此实力的,也仅有景硕一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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