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意宁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子照到了她的脸颊上。
有些错愕,她居然睡了这么久,一直纠缠她的梦魇也没有出现。
看着倾洒进来的阳光,似乎鼻尖还能闻到一点极清浅干净的味道,像是山林穿梭寒风萦绕在鼻尖。
楚意宁舒了口气。
上辈子尽管她坐上财阀家主的位置,手握实权,无人敢惹,可始终受困于梦魇,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来到这里,折磨她的梦魇也没有消失,甚至因为原主身体的孱弱而更加严重。
不过也有例外,上次冷秋阁被拆,她和寒王府暗卫临五近距离接触后,那个晚上她破天荒地睡了个好觉。
思绪拉回,楚意宁想了想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睡得比那一次还要久。
回想着鼻尖的味道,她拧了拧眉头,再仔细闻又消失不见了。
还不等楚意宁想清楚,旁边就传来了茯苓高兴的声音。
“小姐!你醒啦?”
说着,茯苓打了一盆热水走过来。
“难得早上看小姐还睡得那么香,奴婢特地没让人吵醒小姐!”
楚意宁缓缓起身,看茯苓脸上窃喜的笑意,忍不住问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
茯苓递了干净帕子给楚意宁,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你肯定想不到,今天一大早,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
楚意宁洗漱完,忍笑问道:
“看你这样子,酒还没醒一大早就去看热闹了?”
茯苓挠了挠后脑勺,诧异地看着楚意宁,好奇问道:
“小姐,你怎么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意宁放下帕子,扬唇笑了笑。
“看你满脸憋笑,我猜肯定是狗咬狗一嘴毛的大场面!”
茯苓噗嗤一笑,笑得弯下了腰。
“小姐,你这张嘴也太厉害了吧!”
缓过一口气,茯苓连忙说道:
“小姐,今天一大早,兰夫人就被康二小姐打了一顿,听说康二小姐差点把兰夫人的脸给划花了!连老太太都惊动了!”
楚意宁眯着眼眸插了一句道:
“老夫人去也不过是找个替罪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茯苓皱起眉,好奇地看着楚意宁。
“小姐,你怎么知道?老夫人赶过去就说都是报信的婆子传错话,才让康二小姐和兰夫人起了争执,老夫人就下令把那婆子打了一顿。”
“奇怪,兰夫人不是偷偷有孕了?老夫人之前还一直站在兰夫人那一头,现在怎么又不偏心了?”
楚意宁不疾不徐地梳着头发,说道:
“去年康如珍的父亲,也就是老夫人的兄弟升了京官,康家举家搬到都城,如今在朝中也算说得上话,老夫人一直向着娘家,当然更宠自己这个小侄女儿。”
“至于这个兰嫣,我总觉得除了她的肚子,里头好像还有什么隐情……”
不等楚意宁继续说,门口传来阿晋的声音。
“小姐!账房先生来了!”
茯苓好奇地问道:
“孟先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姐,要不要奴婢先打发他走?”
听到孟良来了,楚意宁倒是没有诧异,继续梳着头发,开口说道:
“不用了,他是来回话的,让他进来吧。”
茯苓惊诧地抬起眸。
“小姐,这孟先生可是府里出了名的爱占便宜,为人低劣,听说他还偷偷做假账!你可不能相信他!”
楚意宁笑着打趣道:
“你就放心吧,有你在这儿把关,你家小姐吃不了亏!”
见楚意宁这么说,茯苓咳了一声,骄傲地抬起下巴往外走去。
“那是当然!”
不一会儿,孟良进了房间。
面前一面大屏风遮住了里头内室,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纤细玲珑的身影。
这么乍一眼,里头也不过是个娇柔貌美的后宅女子罢了。
可孟良哪敢这么想,看到里头身影微动,他心底颤了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如今整个侯府几乎都对夫人的变化嗤之以鼻,大多数人笃定夫人不过是为了讨侯爷喜欢才做这些出格的举动,甚至有人觉得夫人就是蠢到只会哗众取宠。
只有他心底在暗暗后怕!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夫人表面装傻充愣,暗中却用雷霆手段将侯府算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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