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正在配药,听到楚意宁的话愣了下。
“临五?他今晚应该忙着去军营交接事务。”
楚意宁皱起眉。
不在?
明明晕倒前她看到了临五冲进来,还听到了他的喊声。
“那我是怎么出来的?”
容苏脱口道:
“说到这件事,幸好王爷来贺国公府办差,才将你救出!”
楚意宁愣了下。
“王爷?你是说……寒王?”
那个在海棠宴匆匆一面的冷肃男人在脑海一闪而过。
尽管她当时帮容苏控制住了寒王,可她还记得寒王凛冽肃寒的气息,压迫感十足!
这样冷如冰山的男人,会冒着危险来救人?她怎么都觉得像是天方夜谭!
容苏压低了声音,说道:
“季夫人,王爷此行不方便声张。”
楚意宁皱紧了眉,低声说道:
“怎么可能会是寒王救了我?我明明听到是……”
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季云泽的喊声。
“意宁!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收到季云娇送来的消息,季云泽就赶来了贺国公府。
他此刻无比庆幸没有完全相信季云娇和他告状的话,要是赶到国公府开口就是对楚意宁的责怪,只怕也得不到贺国公夫人的内疚。
他这会儿越发觉得自己现在押对了宝!这楚意宁还真让他开始走运了!
季云泽冲进了屋子,看到容苏和一屋子侍女守着楚意宁。
“意宁!”
季云泽冲到了床边,紧张地问道:
“容神医!我夫人她怎么样了?”
不等容苏开口,楚意宁脸色苍白地说道:
“侯爷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我的眼睛……”
说了一半,她低下了头,欲言又止,被烛火照亮的侧脸还有烟灰没有擦拭干净,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容苏愣了下,虽然这样的反应才是后宅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该有的,可放在楚意宁的脸上,真是怎么看都觉得不搭!
明明刚才楚意宁得知这样的结果还冷静异常,这份定力连他都自愧不如!
衣袖被轻轻扯了下,容苏回过神,看到楚意宁不动声色收回的手指。
他连忙和季云泽补充道:
“武安侯,你夫人的眼睛在烟雾中受了伤,暂时没办法恢复,不过我会尽力!”
季云泽焦急地拉住了容苏,问道:
“容神医!怎么会这样?要用什么药才能治好我夫人,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寻来!”
此刻,跟在后面的贺国公夫人听了季云泽的话,脸色愈发愧疚。
“武安侯,这件事都是我贺国公府的责任,需要什么我贺国公府都会不遗余力的!”
季云泽深吸一口气。
“国公夫人别这么说,听说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又怎么会怪罪?”
楚意宁嘴角抽了抽。
虽然看不到季云泽的脸,但楚意宁都能想象到这会儿他眼底压着的窃喜,毕竟这件事能让贺国公府欠了武安侯府一个天大的人情。
虽然她心底很是恶心,不过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地让她的计划更进一步了。
很快,贺国公也赶到了这里,亲自向季云泽表达了歉意,又派人从私库取了不少最上乘的补药,流水般送去武安侯府。
看着贺国公夫妇对他礼遇有加,季云泽压着飘飘然的神色,一脸的担心紧张,伸手就要抱起床上的楚意宁。
可他还没碰到楚意宁,就听到门口传来管事的喊声。
“软轿到了!”
很快,楚意宁就被侍女扶上了软轿。
虽然看不见,可坐上软轿后楚意宁还是感觉到了不同,这软轿十分平稳,垫子绵软而细腻,和之前坐过的截然不同。
难道因为贺国公府自知理亏才选了这么好的软轿?
“意宁!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听到季云泽充满柔情的声音,楚意宁一阵恶心,哪里还有心情研究什么软轿。
“侯爷放心,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楚意宁这会儿觉得暂时失明也有好处,不然她这会儿哪能忍得住恶心?
然而,看着软轿离开,贺国公向身边夫人说道:
“这软轿如此奢华,倒不像是我们府上的。”
贺国公夫人低声说道:
“国公爷难道看不出那软轿上用的规格是皇室才有的?那是寒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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