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泽走后,茯苓走到楚意宁身边,她眼底的惊艳中带着一抹感慨。
“从前小姐在江南虽然没有穿过骑装,但也是被娇宠大的,什么好衣裳没有,自从侯府出事,小姐就一直在自己身上节约用度,那些好料子也被云娇小姐拿走了。”
“再加上每日小姐要伺候老夫人,衣裳但凡艳丽些就会被老夫人说教,每日风格不是素净寡淡的就是简朴的,奴婢都快忘了小姐还能这么好看!”
楚意宁活动了一下手腕,眯了眯眸子。
的确,她来到这里就发现了,原主衣柜里都是些老套的衣裳,和她这个年龄很不相配,不知道还以为是守寡的寡妇呢。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去年海棠宴原主才会因为没有衣服赴宴,着急忙慌地才穿了康如珍动过手脚的衣服,以至于当众被斥责。
楚意宁轻嗤了一声,随后带着盈盈笑意将袖带里的蝴蝶流苏发簪和羊脂玉珠花拿出,戴在了茯苓的发髻上。
“以后啊,我们就走我们的花路!想穿多好看就穿多好看!”
想到小姐之前说的事,茯苓低声问道:
“小姐不是说和离的圣旨会送到,可已经好多天了,奴婢心里实在有些不放心。”
楚意宁眉头微动。
“的确,这件事已经拖了好几日了,可当初是皇帝亲口答应,难道皇帝的话还有假?”
茯苓吓了一跳,连忙拉住楚意宁。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啊!”
楚意宁伸了个懒腰。
“不说这些了,反正在侯府也有不少事没办完,走吧,该去马场了。”
由于换衣耽误了一点时间,走向马场的路上只有几个人了。
“侯夫人留步。”
楚意宁被一个丫鬟拦住了路,看了眼,这是康如琴的贴身丫鬟,只是看后面并没有看到康如琴的身影。
丫鬟凑近了一步,低声和楚意宁说道:
“我家夫人有急事离开了,走之前让奴婢给侯夫人带一句话,刚刚木桥断裂的事是有人要算计侯夫人,我家夫人让您找借口推脱了骑射比试,否则会有危险。”
楚意宁眼眸微抬,不屑地说道:
“你家夫人怎么会知道有人要害我?”
丫鬟迟疑了一瞬,低声说道:
“夫人说了,她是这里最关心侯夫人安危的人,希望侯夫人能相信夫人的话。”
楚意宁眯了眯眸子。
“你家夫人该不会说的是康如珍吧?”
丫鬟连忙摇头。
“夫人说暂时还没查到是谁,但她可以确定这件事不是如珍小姐的手笔,有人一直在背后盯着您,您小心行事。”
说着,丫鬟屈膝告退。
楚意宁拂了拂衣袖的灰。
她还真被勾起了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做这些低劣手段?
很快,到了马场。
一阵欢呼声中混杂着马蹄声。
“武安侯和康二小姐配合得也太好了!又得了分!其他几队真是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康二小姐的骑术向来是顶尖的,要不是因为去年武安侯不在,她没和任何人组队,否则去年她就该赢了!”
……
高台上,薛姝兰看康如珍一次次冲在最前面,眼底有赞扬也掺杂着担忧。
“如珍这丫头往常也没这样,今天怎么这么拼?看着是拼尽全力了!也不怕受伤!”
旁边的平阳公主捻起一块糕点。
“看来这丫头是打定主意要拿下头彩了……”
说着,平阳公主目光复杂地看向马场并肩骑马的二人,开口说道:
“半个月前,如珍求上门来,说季云泽从柳州寻得稀世双色海棠,缠着本宫让本宫同意季云泽献上海棠,看来她是真心要帮季云泽。”
薛姝兰无奈地笑了笑。
“有如珍在,今年海棠宴的赏花使看来是花落季家了。”
平阳公主觉得有些无趣,放下了手里的糕点。
“你们看吧,本宫有些乏了。”
正当平阳公主要起身时,突然余光扫到一抹惹眼的红色进了马场。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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